對於凱爾薩斯來說,和吉安娜的初遇是一段幾位溫暖的回憶,作為一個王子,凱爾薩斯從一出生就肩負著無比沉重的責任,尤其是對於古老的高等精靈來說,身為王子必須面對的各種各樣麻煩事遠遠過了人類。
所以很少有人關心凱爾薩斯——或者說,很少有人純粹地關心凱爾薩斯。
在很多人看來,凱爾薩斯是一個沒有自我的人,他似乎沒有理想,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了高等精靈——只要有利於高等精靈,什麼他都願意做。
可是實際上,這只不過是他承擔自己責任的一種表現罷了。
正是因為缺乏自我,凱爾薩斯更在乎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後來吉安娜和阿爾薩斯訂婚,凱爾薩斯一度完全掐斷了自己的念想。
吉安娜的關心固然溫暖,但是就把這溫暖當作一次回憶不好嗎?
然而,命運總是如此的神奇,當凱爾薩斯決定遺忘的時候,阿爾薩斯成為了巫妖王的走狗,吉安娜恢復了單身。
當初,決心參與這一次德拉諾之旅是凱爾薩斯給自己最後的機會,如果還是追不到吉安娜,凱爾薩斯覺得自己還是回去結婚吧——也許是索蘭莉安,也許是其他高等精靈,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而現在,凱爾薩斯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希望了。
吉安娜不滿於自己做事現實,可是凱爾薩斯又何嘗不是對于吉安娜的天真和聖母感到沮喪?
當朦朧的美被拉近了之後,凱爾薩斯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真的想錯了。
作為一個王子,凱爾薩斯禽獸戳破了一切的幻想,吉安娜的善良固然美好,但是很可惜並不適合自己。
兩個法爺就這樣,各懷心思,相顧無言,默默啃麵包。
……………………
就在鮮血之環競技場的修復剛剛完成之後,東北方向上,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了。
苟克來了!
布萊恩和庫洛爾拼了老命,帶著苟克兜了一個大圈,終於在約定的時間帶著這個戈隆來到了鮮血之環競技場——時間剛剛好!
在布萊恩和庫洛爾來到競技場之中後,奧格瑞拉食人魔已經輕車熟路地將自己變成了莫克納薩獸人,然後開始高呼起了自由和戰鬥。
這種「奴隸起義」的情況輕而易舉地激起了苟克的怒火,他直接縱身一躍,跳到了鮮血之環競技場的中央,開始仰天咆哮。
該死的,這些獸人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拿走自己的寶物,還在競技場之中挑釁自己!
憤怒的苟克決定給這些獸人一個好看!
可是讓苟克沒想到的是,在自己進入了競技場之後,「獸人」突然變成了食人魔,然後眨眼之間,一個依託著競技場的法陣成型了!
就在布萊恩和庫洛爾還沒緩過氣的時候,針對於苟克的圍攻開始了。
雖然輕車熟路,但是戰鬥異乎尋常地艱難。
無論是食人魔法師還是吉安娜和凱爾薩斯,大家的法力其實都不太足。
畢竟,這不是遊戲,只要坐下來喝水就能回藍,雖然造餐術製造的魔法泉水的確能緩解法力危機,但是來自精神上的疲憊是泉水解決不了的。
而且這一次,無論如何讓也不敢再讓虛空龍出手了。
再加上剛剛修復的競技場這是勉勉強強,現在不僅一時半會拿不下苟克,甚至這個戈隆還有逃跑的趨勢。
關鍵時刻,就在希奈絲特拉猶豫要不要呼喚虛空龍出手的時候,凱爾薩斯動了。
凱爾薩斯再一次掏出了血薊——本來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用到這玩意了。
血薊對於高等精靈來說,相當於人類的鴨片。
就像是鴨片最先大劑量運用於戰爭一樣,血薊最開始也是用於法師的潛力透支——也許其他高等精靈會因為食用了血薊而飄飄欲仙,但是對於凱爾薩斯來說,血薊帶來的只有痛苦。
因為每一次食用血薊,都是在透支自己的法力。
大口地吞下了血薊,凱爾薩斯緩緩地漂浮在了空中。
所有人都驚訝地現,此時此刻的凱爾薩斯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和從容,變得癲狂而可怕,奧術的流動變得宛若實質,盤旋在他頭頂的三個奧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