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面大約五里路,就是老丈說的那條通往『不歸路』的隱秘小路,你們按照地圖前去,我們就在此處分手。」鳳九天說完,伸手在車窗上敲了敲。
「奶奶的,二爺的屁股,又要開花了!」沈二胖子的呻吟聲,又從馬車裡傳來。
鳳九天跳下馬,從馬身邊的包囊里取出一把草藥,接著,從馬鞍下面抽出了一張牛皮墊子,用匕首割下一大塊,和著短刀、草藥一起從窗戶外,遞給,正在嘀嘀咕咕,咒罵著,七姑八大姨的沈二胖子。沈二胖子接過後,又發出了低聲的慘叫。
鳳九天也不理他,伸手從路邊爪起一把塵土,往空中撒去,晚風緩緩,塵土就像加厚的濃霧,徐徐的向東南方向飄去。
「昨天晚上,就是在天黑的兩個時辰後,屍尾蜂蠆追上了我們。現在,天,馬上就要全黑了。等會,你們到了老丈所說的那個路口,就用濃煙將官道和路口隔開,然後一路向西而去。我最多兩個時辰就會回來,然後,我們一起通過那條『不歸路』。
「你此去,前路兇險萬分,一定要多加小心。這群蜂蠆行蹤詭秘,變化無端,無論我們怎樣將它們引開,最後它們還是會找上來的。如果,發現屍尾蜂蠆和昨天晚上大有異常,就趕緊返回,我們一起對付它們。花燦看著鳳九天,臉上充滿擔憂。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儘快的趕回來和你們會合,你們也要多加小心。」鳳九天說完,輕輕地走到車窗跟前,沈二胖子右手握著短刀和牛皮墊子,早已等在那裡。鳳九天也不說話,伸出左手去接他手中的短刀和牛皮墊子,沈預緊緊的握住短刀和牛皮墊子卻不鬆手,鳳九天心中一熱,伸出右手握著沈二胖子的右手。沈二胖子也不出聲,坐在車裡,眼睛已經開始模糊起來,任由鳳九天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花燦見狀,鼻子一酸,也不說話,來到車前,伸出雙手,和二人的手一起緊握。
過了片刻,鳳九天從二人不舍的手中拽過牛皮墊子,將牛皮墊子展開,見上面沾滿了沈二胖子的鮮血,鳳九天將牛皮緊系在馬鞍後面,正要上馬,見沈二胖子的手,仍然留在車外,不禁心裡又是一酸,快步的搶到車前將那隻大手握住。花燦嘆了一口氣,伸手摟住了鳳九天的肩膀,另一隻手緊緊的和二人的手又握在一起。
一時間,三人都不做聲,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去安慰彼此,不知該說什麼才能表達此時彼此的心情。
鳳九天翻身上馬,正要離去,花燦說道:「老賤,再帶上馭風和你一同前去。」
「馬匹還是留給你們備用,我有踏雲,已經足夠了,你們一路往前,前方變幻莫測,你們留著備用。我引開屍尾蜂蠆到一個偏僻處,留下牛皮墊在那裡,然後我就回來和你們會合。我會定好時間,在我回來兩個時辰後將墊子自動銷毀,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穿過『不歸路』。
「我們現在有一匹馬拉車就夠了,二胖不能騎馬,根有叔趕車。我們在到達『不歸路』路口的前方後,會在那裡等你,也用不到馬匹。再說了,拉車的馬和騎行的馬也不一樣,不需要馭風做轅馬。你此去引開屍尾蜂蠆無論成功與否,都要儘快的趕回來和我們會齊。踏雲雖然神駿,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而且也是多日的勞累,我擔心它在來去疾馳後也會難以持久。所以,為了保險,你還是將馭風帶去,兩匹馬隨時輪換,既可以在去時拉遠和我們的距離,又可以在回來的時候快速的返回。」花燦說著,將馭風牽到鳳九天的身邊。
鳳九天覺得花燦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說話,默默地看了看大車和花燦,將馭風留在原地,一轉踏雲馬頭,向南馳去。
花燦看著鳳九天向南而去的背影,呆立了片刻,便和根有一起往老者畫的地圖方向而去。行走了大約五六里路,在前面路的右邊,有一片樹林隱隱綽綽的矗立在那裡。花燦隱約看出樹林形狀是按照陣法布置,從林子外面看,和一般的樹林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往裡看去,仿佛隱隱透出一片詭密之氣,給人一種冷森的壓抑感。
「二胖,你看此樹林,有什麼不對之處嗎?」花燦說道。
「白天經過這裡,我沒有感覺到什麼,現在,在黑暗裡,我卻覺得林里透出一股子的邪魅之氣,但從林子的邊上看,乍一看仿佛是一片祥和,其實,是從裡面往外泛出一股邪氣,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