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海炙烤二人不住斷向後退,微風輕吹,從火海里傳出陣陣異香。沈二胖子舔了舔舌頭說到:「真是可惜了那大半囊子酒了。」
花燦說到:「這囊酒沒有了,你那不是還有一罈子嗎?」
「這時候,如果屍尾蜂蠆追了上來,一定也會被大火烤成灰燼。」沈二胖子故意避開了酒字兒。他暗罵自己沒事找事,哪壺不開提哪壺。
「只怕要不了多久,它們就會追上來,」花燦知道他是故意扯開話題,本想譏笑他幾句,但是一想到踏雲,他不由心裡難過,說道,「剛才,我和老賤在舛髑杓首棺看見你留下來的字跡時,看見跟在踏雲身邊的鴿子飛了回來。」
沈二胖子沉默不語。
「我和老賤擔心你心地太過仁厚,下不了手將五師叔擊殺,所以,他留下破除舛髑杓首棺,讓我先來援助你。」花燦說道。
「我當時站在大車後面,正準備給轅馬拿點材料。忽然間,就感到被死亡寒氣籠罩住。誰知,那股寒氣最後卻從我身邊而過,」沈二胖子神色哀傷起來,「看見五師叔步履蹣跚的背影,我。。。。。。我怎麼能下得了手將他擊殺。」
「我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才更加擔心你。」
「有兩次,瘟王使者是有機會感染我的。我。。。。。。」沈二胖子忽然哽咽起來,「我懷疑,五師叔的魂魄之源還沒有死滅,偶爾還能記得一絲往事。」
「按照無瘟不破上記載,死魂魄是不會被捕風捉影奔雷然捕捉到的。事實證明,馬車上用來探測屍尾蜂蠆的捕風捉影奔雷然,的確沒有探測到五師叔。」花燦望著天上的明月,神色凝重,「可能恰好在那兩個時間內,五師叔正處於遊魂期,所以,才沒有感染你。」
「蜜蜂飛,蜜蜂飛,蜜蜂采蜜往家回,家裡寶寶等它歸。。。。。。」
「這是小時候五師叔教我們唱的兒歌,你當時唱了?」花燦驚異的看著他,「莫非,你唱這首歌的時候,五師叔會有反應?」
「我唱這首他教我們小時候唱的兒歌時,他居然跟著我打起了節拍,」沈二胖子扭了一把鼻涕,「要知道,當時,他是準備要將我感染的。這也說明,偶爾,還是會有一絲記憶,在五師叔的死魂魄里閃現的。」
「在我們熱血大旗堂的魂魄室里,五師叔的魂魄之源只剩下死魂魄,已無重新燃起希望。在五師叔剛失蹤的半年裡,他的魂魄之源雖然微弱卻不滅,說明在這期間,在五師叔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實在是下不了手,我也知道,現在的五師叔再也不是以前那位疼愛我們的五師叔了,可是,可是我就是下不了那個狠心。」沈二胖子揉了揉眼睛說道。
「我們三個,無論是誰,在這個地方忽然遇見五師叔,也都狠不下心在當時就將他擊殺。」花燦知道沈二胖子雖然平時最能咋呼,其實,在親情和友情面前,他的心,有時也很脆弱。他拍了拍沈二胖子肩膀,「師傅和幾位師叔祖,發現五師叔的魂魄之源有異常的時候,知道五師叔定是遇到了不測,當時就派了幾撥人前往五師叔所去的地方救援,然而,幾撥人都沒有找到五師叔全部徒勞而返。再後來,五師叔的魂魄之源就慢慢熄滅變成了死魂魄。」
「五師叔變成瘟王使者前,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可怕的陰謀,所以,在我唱那首兒歌后,他的死魂魄,一時間,戰勝了他成為瘟王使者後應有的戾氣,伸出手指反覆的寫著「陰」字。」沈二胖子說道,「他在反覆寫字的時候,我能看出在他內心,有兩個極端在爭鬥著。這,可能也是最折磨他的原因。」
「是啊!如果他不記得之前任何事情,對他來說,也就沒有折磨了。就是因為他偶爾還能記得一些往事,才讓他偶爾處於遊魂期時飽受折磨。」花燦揉了揉鼻子,說道,「如果能得到五師叔的魂魄牌,一切謎團都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在進入此樹棺時,我一不小心將他給跟丟了。我當時想看看他到底是想到哪裡去,我更想看看他沒有寫完的第二個究竟是什麼字。」沈二胖子說道。
「有瘟王使者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瘟王,因為使者需要依靠瘟王的瘟氣才能存在。而且,瘟王的巢穴,必定,就在瘟王使者出現地方的方圓一百里之內。」花燦說道。
沈二胖子說
不歸路 一百五十一 我們真的是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