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驚呼道:「你最近竟然出了這麼多的事!在那個姜迪手上竟然可以安然脫逃,還真是不簡單,那個奇怪的瞎子周叔,聽起來似乎來頭不小,莫非真是陳雲超假扮的?」
「哥,這些事都過去了。要談的話咱們以後再談。現在咱們還是說說我這『開除學籍』的事怎麼辦,雖然我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大不了換一家學校。但不到山窮水盡,我也不願意走那條路啊。我倒是沒什麼,就怕我爸媽在鄰居面前抬不起頭。」
「嘿,現在知道怕啦?當初你揍那個情敵賴小易的時候,怎麼不考慮考慮今天可能會面臨的處境呢?」小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哎,那會兒就想著給他一點教訓就可以了,誰知道那幫王八蛋下手那麼狠!而且」周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咱也不知道那小子後台竟然那麼硬。」
「所以就不小心踢到鐵板上了吧?」小宇搖搖頭:「周明,我必須得說你兩句。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任何事的時候都要留一手,給自己也留一條後路。今天你仗著人多,把人家揍了,人家當時心下忍了。可是這仇都在肚子裡記著吶!過個三年五年,八年十年,沒準你再去辦一件事,就得求到人家的頭上去,你覺得人家還會幫你嗎?不落井下石踩你一腳都算好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慢慢的,你就會明白這些道理了。」
周明一言不發,以他對小宇的了解,當然知道一頓「教訓」是少不了的,一開始就做好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打算,但小宇現在說的這幾句話,卻都說進他心坎兒里去了。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
這句話在周明腦海里嗡嗡作響,振聾發聵!如此簡單易懂的道理,周明直到此時此刻似乎才多少明白了一些。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已經很少再發脾氣,對待任何人都謙卑有禮,但在老對手馬良面前。以及楚婷婷面前,都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冷靜和淡定。亞帥醫血。
修煉,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性上的。
「我明白了。」周明喃喃地說著,腦袋裡瞬時間閃過許許多多的事情。他已下定決心,從此以後在面對任何事情上,都要三思而後行,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刻不會再和人發生衝突。當然,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擊出重拳!
小宇滿意地點點頭,他做這一行自然閱人無數,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周明全部聽到耳朵里去了,便欣慰地說道:「現在談談你被開除的事吧。其實我已經想好了策略,包你平安無事,只是有些不太光彩,要不是你的事,我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周明的眼睛頓時放出光芒。他被小宇的話完完全全的吸引了。
「要怎麼做?」
讓周明死心塌地信任的,不止有韓冰,還有小宇。
在另外一間問訊室中,鼻青臉腫的張主任正接受著嚴厲的訊問。
在小宇的「特別安排」之下,他已經不再是萬人之上的教導處主任,隨便兩個小警察都能將他訓斥的跟孫子似的。如今的小宇,在本身的實力和父親光環的照耀下,已經榮升為一個小頭目了,大家都很給他面子。
當然,張主任作為市一中教導處主任那麼多年,在新香市還是有些人脈的。但他一進來,就被強行搜去了手機,和外界隔絕聯繫,只能老老實實地接受訊問。
「說,人家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對你動手?!」一個警察橫眉冷對。
張主任摸了摸眼睛處發青的部位,可憐兮兮地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嘛,那個學生違反校內多項紀律,所以被開除學籍。他惱羞成怒,就在辦公室里打了我。」
「胡說八道!」小警察的語氣極其不耐煩:「你的口供和那邊的對不上,老實說來,不然就別想從這走出去了!你對人家的父母是什麼態度,都說了一些什麼不尊重的話,一句一句的全部交代清楚,不要逼我們使些手段!」
張主任嚇得全身篩糠一般,他不明白身為原告的自己,怎麼處境卻是如此艱難。習慣了旁人阿諛奉承的他,被小警察呵斥的魂都快嚇飛了,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來。
張主任心想,就算錯全在他,先動手的終歸是周明,這一點總差不了。本來他還準備讓周明在這裡好好吃吃苦頭,沒想到自己先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