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出雲吧。」高柳雅孝對我說,「出雲大社,我覺得你應該到那裡去一趟。」
這是京都之行的第四天,按照原定計劃,今天晚上我們就要乘車返回神奈川縣,然後再過一周,良田他們就要去參加全日本男子籃球高中聯賽――我答應了他今年一定去給他加油。
去年春夏,我一直在忙著修煉和冒險,良田他們從縣內賽打到全國大賽,前後九場比賽,我一次都沒能到場助威……所以今年無論事情怎麼忙,我都會準時出現在湘北隊的賽場上,為他們吶喊。
不過,今年湘北隊最出風頭的球員,不是已經遠遠超出高中水平的日本最強高中籃球手三井壽,也不是組織運球神出鬼沒的良田,而是一個一年級的新生――櫻木花道。
這個紅頭髮的新生身體素質強得驚人,學習能力也非常優秀,更難得的是他在球場上那種毫無道理可言的野獸般直覺,每每讓他能夠窺破對手的一個個布局、掩護,一次又一次給對手以出人意料的打擊。而他在籃板下的活躍,更彌補了湘北隊原本內線稍顯貧乏單調的缺點――三年級的堀田德男球感實在不行,雖然很努力地訓練,但始終跟不上全隊的腳步,導致湘北的內線攻擊只能靠赤木剛憲一個人。遇到強隊的時候,內線的不利就逼得球員們不得不用幾倍的體力來彌補,去年他們就是這樣輸給了愛和學院隊。
櫻木花道是個新手,在進入湘北之前,他從來沒接觸過籃球。針對他的情況,湘北隊教練安西簡智讓他專心練習籃板球,只用了幾個月就將他訓練成一位出色的籃板球專家,大大改善了湘北隊的內線戰鬥力。
和櫻木花道同時入隊的流川楓,則是個類似三井學長的天才球員,雖然無論技術還是體能都稍顯稚嫩,但當他不顧體力,發動只能堅持十分鐘的猛烈攻擊時,即使三井學長都會感到難以抵擋。
&在的湘北隊戰力充沛,無論陣地戰還是快攻都不會輸給任何人,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在戰勝了海南隊,以神奈川縣第一名的成績接過優勝錦旗的時候,三井學長對著全場觀眾大吼,「全國冠軍!」
不說別的,就衝著這位學長的豪氣,我也應該去觀戰才是!
所以,我實在沒有閒暇去出雲旅遊啊……
&會耽誤很多時間的。」聽到我的解釋,高柳笑著說,「只是去一趟,看點東西罷了。」
究竟是什麼啊?
遺憾的是,他賣關子,不肯說明。
&也只是猜測罷了……總之你還是親眼去看一下吧,真的,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高柳撫摸著黑色的手提箱,笑容有點苦澀,「難道我會耽誤師傅下葬的時間嗎?」
威震天下百多年的劍聖瀨田宗次郎,在遇到我們的那天晚上就去世了,這位前輩和其他穿越者一樣沒有留下屍體,箱子裡面只有他的牌位和常穿的舊衣。
……高柳雅孝沒有說謊。
告別了同伴,我們乘上凌晨發車的早班列車,大約十點前後就到了出雲。
順著長長的石階,我們繞過神社後面的大山,踏入了一個偏僻的山谷。
這裡顯然是很重要的場所,一路上,我們先後遇到了四撥前來阻攔的守衛,暗哨的數量則幾倍於此。不過在核實了高柳的身份之後,他們紛紛放行――這反而讓我更加疑惑和好奇。
和最後一撥守衛告別之後,我忍不住問:「這些守衛究竟是什麼人啊?他們都很厲害呢!」
&羽白羽十二宗家、崑崙仙派、陰陽師……這裡的守衛來源很複雜。」高柳說,「別在意他們,我們要見的是另外一個人。」
說著,我們走到了峽谷底部。
越過幾重遮蔽視線的結界,我驚訝地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金屬球體。
從周圍的痕跡看來,這個和六層樓房差不多高的金屬球已經被擺放在這裡數百年,但整個球體卻猶如新造的器具一般閃閃發亮,光滑的球面上看不到絲毫灰塵或者劃痕,甚至能夠像鏡子一樣映出周圍的景色。
可是……我們要見的人在哪裡呢?
&柳,這裡好像只有我們吧,哪裡還有第三個人啊?」我的靈力能夠覆蓋整個結界,這裡除了我們就只有那個大球罷了,「別告訴我說,只有在這裡,你才能把秘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