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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韓曉晞很順暢地接下許童童的話,「你要是變卦,就是不守信用。」
「還有,」許童童又說,「你都帶我住到韓叔叔家裡來了,再想嫁給別人,只怕很難嫁出去了。名聲不好聽。」
許童童這話很有點威脅的意味。
許可聽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這樣好的兩個孩子,她和韓至真是太對不起他們了。
「我沒有變卦,我沒有不想嫁給韓至,你們就別擔心啦。」許可解釋,信誓旦旦跟兩個孩子保證。
韓曉晞和許童童馬上問:「那就是不想讓我們當花童嘍?」
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
許可被他倆給逗笑了:「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啊,花童還能缺了你們?你們怎麼會這樣想?」
她只顧著想心事,一時沒反應過來兩個孩子的心思,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擔心起這些事情。
韓曉晞說:「阿姨,你沒有嗎?那為什麼我剛才問你,你不回答?」
許可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只顧著走神了,竟然忽略了孩子們的問題。
歉然笑笑說:「對不起,媽媽剛才想到一些事情,一時走神了。」
「媽,」許童童取笑,「是曉晞在跟你講話呢,你怎麼稱自己媽媽?你以為是在跟我講話嗎?又走神了?」
許童童的打趣差點沒讓許可脫口說出事情的真相,她真想對孩子們說,我就是曉晞的媽媽,是你們倆的媽媽。
但她及時咽下了這句話,她還沒想好說辭,這樣貿然說出口,她怕傷到孩子。
畢竟,她跟韓至當年的事情,小孩子恐怕很難理解。
許可以半開玩笑般的語氣問:「如果我和曉晞的爸爸結了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對吧?那曉晞能不能叫我媽媽呢?」
「啊?」韓曉晞吃驚地張大嘴巴,好象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嫁給你爸爸,就是你媽媽了啊,這麼叫不是應該的嗎?」許可期待的目光望著韓曉晞。
心莫名地就緊張了起來,緊張得幾乎要無法控制住自己。
韓曉晞卻沒有直接回答許可的問題,轉而看了許童童一眼,問:「如果這樣,那,童童就要叫我爸爸為爸爸了?」
「當然是這樣。」許可很肯定的語氣回答。
看了眼同樣驚住的許童童,問:「童童,你願意叫韓叔叔做爸爸嗎?」
兩個孩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可憐兮兮地問:「我們可以不叫嗎?」
「你們不願意?」許可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來。
韓曉晞和許童童連忙爭著搶著安慰加解釋。
「啊,我們只是不習慣,不改稱呼不代表我們不愛你們。」
「還有,這世上只能有一個爸爸,一個媽媽,對不對?如果我們這樣叫你們,那我們親生的媽媽和爸爸怎麼辦?」
他倆的話,看似有點強辭奪理,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再一細思這其間隱含的真情,對親情的渴望,又讓人止不住的心疼。
許可覺得眼眶熱熱的,她努力忍著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