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自然是解散了。
畢竟所謂的「復仇聚會」只不過是極為鬆散、交換情報的聚會組織,周圍在場的也都是流浪的咒師,此處雖然是難得一遇的機會,可是也伴隨著極為可怕的危機。
雖然是輕描淡寫的陳訴,可是眾人心裡都明白,就算是如同計劃這般完美的執行,在場的眾位只怕也要死上不少人,只是都自信死的不會是自己罷了。
此處的一天時間內,眾人估計都是去做最後的準備去了。
而陳尋與林語清也是如此,雖然他們都極為自信自身的實力,兩人一起在整個「復仇聚會」之中的整體戰力最為強大,可是也仍舊謹慎無比。
陰溝裡翻船的事情,他們都見過太多了。
>一日後。塑山城的城門口。
氣氛有些緊張,門口兩側貼著兩張惟妙惟肖的通緝畫像,而一名名二階精英侍衛在門口把守,似乎是在防止某些通緝犯的離去。
一名名過往的咒師、或是商人打扮的過客,經過城門都要經過極為古怪的檢查,兩名咒師似乎負責在摸每一名路過城門之人的面容。
這正是鑑別易容的手段。
可是此時,卻迎來了一個極為古怪的組合,一名獨眼的冷漠中年男子與一名美貌的溫婉女子,正是陳尋與林語清,這兩人的組合讓周圍侍衛感到詫異。
「還請取下你的黑色眼罩。」
那名侍衛站在門口,例行公事一般的語氣對著陳尋說道。
陳尋站在城門也不猶豫,自己把眼罩取下,露出空蕩蕩的眼眶。而另一邊,林語清也被一名女子二級咒師侍衛揉~捏著俏~臉。
「是真實的面容。」那幾名侍衛對視一眼後說道,然後比較了一下懸在兩側的兩幅通緝畫像,然後不消片刻後,兩人被放行。
這摸臉,的確是最為有效的檢驗易容的手段,可是就算打死這幾名侍衛也不會想到,兩人的確並未改變自己的面容,而是改變了自己此時的年齡。
塑山城是四面環山。
東北方向便是上古遺蹟即將出世的墨雨山。
而東南方向,卻是赫赫有名的絕地『毒霧谷』,是此行的截殺之地的方向,而『毒霧谷』林語清自然無比熟悉,她的九足毒母蛛正是那裡深處獵殺取來。
林語清走著,忽然開口說道。「那雲殺童子,是化咒入體了二階靈水『薄霧冷水』,擁有了極為罕見的神通『水霧體』,可以身體局部化霧為雲,刀傷等實質性傷害作為並不大,也算難纏。」
林語清與陳尋一邊解釋著,兩人漸漸離開了城門,跨向東南方向。
「雲殺童子此人性格的確狠辣狡詐、也有不錯的機遇。」
「可是本身咒道才能極為普通,搏殺之術也較弱,那強大的罕見神通『水霧體』發揮得不過一半,打法並非靈動、並且戰力缺乏,在我看來只能算是不錯的靶子。」
陳尋聞言,點了點頭,心中閃過思索之色:「雖然心思狠辣深沉,也有不錯的機遇,可是卻沒有強悍的戰鬥才情嗎?」
這點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就算是化咒入體了同樣的神通,也會因人而異有完全不一樣的風格打法,這點就要考驗一個人搏殺之術的才情了。
也就是強者與普通人的本質區分。
故而就算有些大族的頑固子弟仗著勢力,化咒入體了極為強大的罕見神通,其實際的戰鬥力並不會比普通的咒師強大多少。
罕見的神通雖然威力強大,可是並非所有人都能發揮其全部作用。
這便需要過人的戰鬥才情了,要知道影響戰鬥的因素實在太多,並非只是單純的階位表示強弱,不然也沒有所謂的以弱勝強的概念。
戰鬥之中的冷靜程度、反應力、應變力,以及個人的心智才情,都是至關重要的要素。而也正是這份驚才絕艷的戰鬥才情,這才是陳尋看著林語清的原因之一。
林語清頓了頓,繼續走著,與陳尋說道。「再說那鈴女,她化咒入體了靈獸『空鈴蟬』攻擊手段極為詭異,是音波,防不勝防。」
「這音波有毒,是精神方面的影響。有些類似我的蛛毒,卻沒有這麼強大,她的音毒只會讓人渾身僵直,並心神潰散難以集中。」
「音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