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的這間屋裡竟然像是個供堂,龍丘日眼睛左側一瞄,感覺左側放著一個龐然大物,還沒來得及看,底下的船板忽然旋轉起來,這突然的變化讓龍丘日腳下失了穩,重心不穩便倒在這已經傾斜了足有45度的船板上,雙手隨即趕緊撐起身子,卻看到了左邊這尊斜靠在牆上的金面佛。www、qb5.c0m\
下面的銅像是米黃色,而這尊佛像卻是閃黃色的,顏色明顯要比下面那尊鮮艷的多,而且經歷了這麼多年,鍍金面竟然絲毫沒有被空氣氧化。這尊金面佛是尊笑面佛,齜嘴裂出的上下兩排牙齒亮澈澈的。佛像身後藏著暗銷,所以整座佛像能斜著還可以不倒下。
船真的就旋轉起來,外面嘩啦啦地下著雨,要不是周圍越來越亮,裡面的情況就要比外面更糟糕。往右有個過道,現在是斜著的了,勁秋突然叫起來,讓大家都躲進過道里去。龍丘日正看著佛像旁邊一對小金面佛像,聽到勁秋的喊聲,自己卻爬過去,用手抱了尊,用手扣了扣,倒是真扣下來些金粉。他拿捏這金粉,勁秋伸手一把拽過龍丘日,說:「看你後面!」
龍丘日一回頭,想著勁秋是在騙他,卻真看見身後爬上來一大群血螺,都壘起來沒過了腳踝。色彩斑斕的血螺動作倒是挺快。勁秋丟了龍丘日的手,自己往過道里跑,神情緊張地說:「好東西多的是,又不是沒見過!」勁秋這話說得龍丘日一愣,說:「……」
手子走在最前面,勁秋不停地催著。由於船在旋轉著,所以人跑起來十分費勁,手子就站住不走,說了句:「你先!」手子的意思,大家都清楚,勁秋一時傻了眼,一臉的尷尬。龍丘日便把手子往旁一拽,說:「老子先!勁秋,你跟上。」葛地就咳嗽了聲,然後推了下手子,手子微微消了氣,盯著龍丘日。
龍丘日正快步地走著,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就掉下去了,勁秋腳下沒剎住,也跟著掉進下去。後面手子雙手一「zha」,說:「快停快停!」葛地和堂叔都探出腦袋看。勁秋和龍丘日狠狠地摔下去,龍丘日臉朝地的,勁秋是背著地的。龍丘日捂著鼻子,勁秋捏著腰,一絲絲麻疼,問龍丘日怎麼樣。龍丘日手摸上鼻子,便仰著頭不說話。
底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龍丘日心裡估猜著應該是船的最底層甲板。上面堂叔和葛地都在問底下的情況,勁秋說看不見。血螺無聲無息就到了他們跟前,牛姑娘腳跟忽然一驚,便大聲尖叫起來,底下他們倆都聽見了。堂叔一回頭,緊張地望著她丫頭。牛姑娘把腳一抬,堂叔瞧見地上滿是血螺,便拉著牛姑娘往後退。葛地咿咿呀呀地胡亂說著,手子神情緊張地關心道:「是不是血螺爬腿上了?啊?是不是?」
葛地說:「趕緊跳下去再說。」堂叔見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自己這老骨頭了,說:「對,走走,都趕快跳下去。」手子把牛姑娘推到最前面,就用腳踢著地上的血螺。牛姑娘還在想著自己腳上的血螺,堂叔就推了她一把,說:「你先,你們接著我丫頭點!」堂叔朝著底下他倆。龍丘日搗了下勁秋。勁秋就「奧……奧!」回答的有點猶豫,堂叔卻果斷地將牛姑娘往前一推。
勁秋沒有接住,牛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實,落差不大,但是對於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來說,這已經是個非常大的挑戰了。勁秋頓時心慌失措,根據聲音判斷出牛姑娘的所在處伸去手要扶她,碰到的確實堵牆,自己走偏了。但是,他手只輕輕一推,面前這堵牆竟可以動,原來這並不是牆,而是扇門,門推開一個細縫,裡面竟然翻著弱弱的藍光。
勁秋一下想到了鬼火那幽幽的顏色,並沒敢再往前推,剛收手,龍丘日卻突然在他耳邊說:「這……」話剛出了嘴還沒說好,倒是先把勁秋給嚇了個一蹦。
「咚!」估計上面是誰跳了下來。
黑暗中有人說話了,是牛姑娘的哭聲和堂叔的叫喊聲,接著,手子和葛地也都往下跳了,摔得不是這疼就是那痛的。葛地和手子都捂著屁股站起來,手子還嘆了口氣,說:「自找苦吃呀!」堂叔呻吟的聲音跟八十歲老頭躺床上不能動一樣,極其慘澹。
龍丘日慢慢開了這扇門,就見強烈的光刺痛射進了眼球里,他趕緊扭頭用手捏起眼睛。四下隨即亮開了,大家都朝著龍丘日這邊看,瞧見門後又是一個過道,但是過道的上方懸著一盞發藍色光的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