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司徒悶聲不響走遍了整個涿光山,他用神識探尋那縷熟悉的氣息,依舊沒有找到安寧。可是,這幾天除了那支下山採買東西的車隊,沒有人走出過涿光山,難道……
司徒站在涿光山後崖上,眺望將要落山的夕陽,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四方平台,裡面變幻著炫目五彩的光,這就是讓很多人嚇得魂飛魄散的散魂台,當年月嵐就是跳進了這裡。
「二師兄!」釷出現在他身後,「你怎麼在這兒?大家到處找你!」說著,向那個散發著炫目光芒的台子望了一眼。
司徒回頭,正看到他的眼神落在那個台子上,不禁輕嘆口氣。
「回去吧,師父回來了!」釷又一次低聲說道。
兩人直接來到太清殿,沐正站在那兒和軒清說著什麼,宮明在一邊站著。
司徒見到師父,跪在軒清面前,不肯起來。
軒清看著這個憨直的徒弟輕笑一聲,「起來!這麼大小了,難道還撒嬌不成!」
司徒眼圈一紅,「師父,我沒有看好寧兒!」
「我都知道了,起來說話!」
宮明上前將司徒從地上拽起,軒清的手指在衣袖中一直掐算著,「這個孩子已經離開涿光山了!」
雖然大家早就知道了,但是他的話一出口,眾人的神情還是都凝重了幾分。
「我去找他!」司徒倔強地說道。
軒清瞟了他一眼,轉向沐,「你師叔還沒回來?」
「沒有!」沐躬身答道。
軒清點點頭,手捻著頜下短須,思忖著。
「把那個張大闖叫來。」
宮明離開太清殿。
不一會兒,張大闖帶到。他跪在軒清面前,不敢抬頭。
軒清招招手,喚他到跟前,將他碎了的手掌托在手裡仔細看著。
張大闖垂下頭去。軒清微微一笑,說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大闖還是將先前對沐說過的話說了一遍,沐看著師父,看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說實話!」
張大闖撲通跪了下去,臉上瞬間掛滿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沐一愣,在旁邊也跪了下去,「弟子無能,教出這樣的徒弟,請師父責罰!」
軒清搖搖頭,「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說完,回頭又望向張大闖。
張大闖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了下來,沐站起身來,厲聲喝道:「你這個孽徒,說啊!」
張大闖戰戰兢兢,垂頭沉默著,眼珠不停地轉動。
軒清斜睨著他,「你的手掌若不灌滿念力擊出,如何能碎成這個樣子?說吧,這一架你們是怎麼打的?」
張大闖猛然抬起頭,臉色蒼白,只好從安寧驚跑靈狐開始,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只是略去了張小木說安寧是廢人,被人可憐才得以留在涿光山的話。
他說完後,軒清輕輕點頭,一揮手讓張大闖離開太清殿。又讓宮明將張小木帶上太清殿。
張小木來到太清殿,瞪著一雙大眼,目不暇接,看著哪裡都是嘖嘖稱奇。
來到軒清面前,沒用多大功夫,張小木就將那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宮明在後面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怪不得安寧要捉只靈狐,原來是要賠給你,你小子卻這麼對他。」
張小木眨眨眼睛,「他沒有說啊!」
軒清擺擺手,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安寧是個廢人的?怎麼知道是可憐他才把他留在山上的?」
「是,是聽我哥說的,可憐他才收留他是我自己想的,是,為了讓安寧出手和我打,我哥才能幫我打他。」
軒清眉頭微蹙,手一揮,示意張小木下去。張小木乖巧,看著軒清的神情,心下一緊,叩頭,懇求道:「師祖,不要攆我下山,我家裡什麼人都沒有了,就這一個哥哥。師祖,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軒清眉頭皺得更緊了,揮揮手,看張小木下去,才說道:「此子不可留,將他送下山去。」
沐躬身答應著,軒清又說道:「你那個徒弟,去後山面壁三年。」沐點點頭,隨即跪下請自罰。
軒清手輕輕捋過鬍鬚,微眯起雙眼,說道:「等折草會
第十九章 他們會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