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都連著來了三日了,可那太妃卻連門都不讓您進,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些。」水喜有些埋怨。
自從這太妃來了王府後,小姐每日一早便是準時到紫竹堂那兒去問安,但卻每一次都被擋於門外。
「去了,人家避而不見也無不妥;不去,那便要落人口舌,得一個不孝的罪名了。」燕綏倒是沒有水喜那般鬱悶和心堵。
每日這麼走一走,她就權當這是鍛煉了。
「余嬤嬤,妾身前來問安,不知太妃可方便?」來了三日了,雖是一面都不曾見到恭太妃,但是恭太妃身邊的余嬤嬤倒是日日都見。
「太妃身體還是有些倦怠,王妃還是請回吧。」余嬤嬤的回答一如既往。
「那便勞煩余嬤嬤代為問安了。」燕綏微微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小姐,婢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回去的路上,水喜忍不住道。其實有些話她昨日便想說了。
「哦,那你說說看。」燕綏饒有興致道。
「這恭太妃奇怪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先說小姐您每日去問安,她卻避而不見,再來她自離開晉陽城與宸王前往封地後,便再沒有回來過,可為何她不選在宸王與你大婚時回來,卻偏偏選在這個時間呢?」水喜一點一點的將自己心中想不通的地方說了出來。
「嗯,還有要說的嗎?」水喜能看到這些,燕綏心中已是滿意了。
「當然還有,婢子覺得最最奇怪的就是這太妃到了王府也有三日了,可她卻沒見過任何一個人,甚至是王爺。」水喜看了看燕綏,繼續說道,「婢子大膽說句冒犯小姐的話,就算是太妃不滿意您這個王妃,那也不至於連王爺都不過問了吧,她千里迢迢而來,難道不就是為了王爺的嗎?」
燕綏臉上笑意極濃,看著水喜讚許道:「水喜,你能想到這麼多,我真的很開心也很意外。」
被燕綏這麼一夸,水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微微垂下了頭。
她雖是侍女,但卻自小跟在大小姐身邊,長在燕家那樣的環境,即便再傻也比常人要強。
「小姐,那這恭太妃......」水喜還是很希望能聽一聽小姐說的,這樣她心中也能稍微安心些。
「你剛剛說的這些,現在我也沒辦法回答你,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這恭太妃確實不承認我這個宸王妃。」燕綏語氣淡然,絲毫沒有一絲緊張和憂心。
「小姐,那你......」
「無妨,不管她承不承認,我都是宸王妃,這是改變不了的了。」燕綏淡笑道,「至於其他的問題,我們只能一點一點的去尋找答案了。」
拐出紫竹堂方向,走到王府花園時,正巧遇上張管家帶著兩位女子進來。
「王妃。」張管家躬身行禮。
「小女四品典儀之女秦若雨見過王妃。」
「小女禮部侍郎之女何璐見過王妃。」
張管家身後的那兩名女子也齊齊上前見禮。
「起身吧。」燕綏淡淡道,轉而問向張管家,「她們來王府是......」
「兩位小姐的生母皆是恭太妃家族旁支所出,聽聞恭太妃回晉陽城,她們特意前來拜見。」
燕綏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後道:「那便不耽誤張管家帶人過去了。」
等到人走遠了,水喜才默默一笑道:「那兩位小姐恐怕是要失望了,恭太妃誰都不見,又怎麼會見她們呢。」
「這倒也未必......」
果不其然,那日恭太妃是見了那兩位小姐的,不但見了,還留著她們用了午膳。
兩日之後,禮部侍郎竟是歡歡喜喜的抬著兩頂轎子到了宸王府門口。
燕綏喚了琥珀去瞧了一眼,回來報說:「王妃,禮部侍郎送來兩位舞姬予王爺。」
「哦?他們是看我這個王妃不受寵,準備要讓自己的人進府了嗎?恐怕這送出的兩位舞姬就是探路石,想來摸一摸這水的深淺的吧!」燕綏冷笑。
「小姐,那我們該怎麼辦啊?」水喜聽著就擔心,本來王妃在王府的地位就已經很危險了,若是再有幾個女人進府,王妃豈不是......
「王爺在府里呢,這人是留是走,自有他說了算。」燕綏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