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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不是下雪了?」謝昭容強撐起身子問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蕭越拿了香匙正取了些辟寒香放爐中,聽她問,緩緩道,「嗯,下了有一會兒了。」
因為怕進了寒氣,殿中門窗關的嚴嚴實實,倒顯得越發溫香。
謝昭容看著窗外,好半天道,「外面那樣寒冷,謝將軍不知如今在何處。」
天寒物冷,鳥獸絕跡,想來平靖二州更是寒冷。早聽說謝宥一下落不明,謝昭容總不能相信他就這樣沒了。
她沒有朋友,謝宥一算一個,雖然他們只見過寥寥幾面。她聽說謝宥一簫笛塤鼓,無一不精,還未來得及賜教。那本還未勘補完的曲子還在她這兒,那是他數年心血,他都不要了嗎?
見她黛眉微蹙,說不出的擔心憂慮,蕭越道,「你就那樣擔心謝宥一?」
謝昭容道,「不止我在擔心。」
蕭越冷笑道,「看來你白念了那捲本願經。」
謝昭容驚訝的看著他,「是你?」
蕭鈞之等人還未進寢殿,便聽到一陣咳嗽聲,任素明立住腳步,側耳細聽,詫異的問道,「娘娘風寒已侵入肺部,怎麼耽擱成這樣?草民看宮中大夫也都甚有經驗,醫理精深,如何將兩位娘娘都耽擱了?奇怪,奇怪……」
這話蕭鈞之和夏淵都沒法回答。深宮恰似海面,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湧。
這話卻不足為外人道。
聽咳嗽就能斷出症候,蕭鈞之不由得敬佩,暗想這大夫果然有幾分能耐,此刻倒覺得心下稍安,連日來的煩躁散去不少,讓這道長一診,有自己看著太醫院那幫人抓煎藥,如此母妃倒可望痊癒了。
此時容貴妃兩腮咳的如胭脂一般,顯得臉越發蒼白,秋桑等人早已放下帷帳,只留了一段皓腕在榻邊。
任素明卻不去看脈,「請將娘娘病情說一說。」
秋桑正要開口,夏淵奇道,「仙長在咸池宮提出要先診脈,後聽病情。如何到甘棠宮便反過來了?」
任素明道,「大人有所不知,前面那位娘娘是心病引發的五內錯亂,故要先診脈。這位娘娘卻是邪風入體,得聽明白病因,才能診脈。」
夏淵頻頻點頭道,「仙長實在高明。秋桑姑娘,你快給這位仙長說說娘娘如何得病的?」
秋桑本是溫婉靈動一美人,這兩個月忙的她也清減幾分,滿面哀愁,聽夏淵說,回憶了下道,「大概一個多月前,娘娘在殿中悶,想去院子中走走。那日風大,走了沒兩步便覺得不舒服,奴婢和半夏忙扶著娘娘回去。到了晚間娘娘便鼻塞聲重,懶怠飲食,那天晚飯也不曾進,只喝了些水。請了太醫來瞧,直說風寒,吃了兩天藥也不頂事,越發重了,再請太醫,只說藥效正在發散,停幾日再看……便成這樣了。」
任素明道,「娘娘外感內滯,確實如太醫所說,吃幾劑湯藥疏散疏散便好了。可是怎麼會拖到如今不好?待草民把把脈看。」
片刻,見任素明臉色越來越凝重,蕭鈞之惴惴不安,忍不住問道,「怎麼?」
「外間說。」
幾人走到院中,任素明方沉吟道,「殿下,說句不當講的話,娘娘這病,已經成癆了。」
這話說的眾人都是一驚,蕭鈞之霎時間臉上沒了血色,聲音都在顫抖,「還……還有的治麼?」
任素明道,「也就,這一兩個月罷。」
蕭鈞之只覺得天旋地轉,穩了半天才穩住虛軟的腳,只覺得又痛又恨,仍抱著一絲希望苦澀道,「仙長可有仙方?」
問出來他才知道是白問。
這病傳染,恐怕進過甘棠宮的人都得隔絕,夏淵正準備說他去咸池宮回話,只聽見秋桑紅著眼睛道,「娘娘叫太子殿下進去說話。」
容貴妃早知自己這病到了何種程度,叫來兒子,她強撐著起身,只覺頭重腳輕,眼前金星亂迸,眩暈了好一會兒,她嗓子沙啞的道,「鈞兒。」
「孩兒在。」蕭鈞之聲音已帶了哽咽。
容貴嬪道,「鈞兒不必悲傷,生死有命,我這輩子也算……得償
第七十五章 生死由人或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