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因為你,所以她死了。」

    秦氏幽涼的聲音隨之而來。

    謝譚幽一直壓在心底的怒與恨湧上雙眸,她死死咬著牙,強撐著站起身來,緊盯進來的秦氏:「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秦氏挑了挑眉,輕聲道:「左不過就是她不聽話,我便叫人將她殺了,屍身剁了餵狗。」

    她說著,似是在回想那場面,連連搖頭,似嘆息:「還有那什麼月歡,被扔進了男人堆一夜,也死了。」

    她看向謝譚幽,看著看著便笑了起來。

    「都死了。」

    「都是因為你,所以都死了。」

    「我要殺了你。」謝譚幽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大叫了起來,「該死的是你。」

    她想用手去攀打秦氏,可手還未碰到秦氏就被香秀死死制住,謝譚幽用力掙脫卻不敵香秀。

    「你這樣子倒是與你母親那日一樣。」秦氏冷冷勾唇,「都是一樣的任人宰割,我說你們定國將軍府出來的人,怎麼就那麼廢呢?」

    「你承認了,是你殺了母親。」

    「我何曾否認過?」秦氏道:「原想放過你的,可你偏偏知道了這些。」

    聽著秦氏含笑沒有絲毫愧疚的話語,讓謝譚幽恨的渾身顫抖,她好恨啊,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恨不得食之肉飲之血。

    但她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邊之人一個又一個離去。

    「今日,我來是想告訴你,若想銀杏活命把嘴閉緊了,不然,她便是第二個月歡,你也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是會讓你受些苦罷了。」

    說完,她朝外道:「進來吧。」

    她話落,一男子便走了進來,謝譚幽一瞬間便明白了秦氏想做什麼,她身體如墜冰窟,咬牙想掙開香秀的鉗制,對方手下卻更加用力。

    「別白費勁了,你身上的藥效已經起了作用。」香秀冷聲道。

    秦氏滿意勾了勾唇,「」只要人活著,其他隨意。」

    殘忍丟下一句話便出了柴房。

    男子摩拳擦掌,一臉猥瑣的一步步朝她靠近。


    「滾開。」

    謝譚幽用力怒喊。

    如香秀所說,她藥效發作,說出來的話絲毫沒有威懾力,反而讓男子更加來了興趣。

    香秀確認她反抗不了才收回了手,與男子對視一眼,才抬腳出去,在門外守著。

    謝譚幽眼神漸漸迷離,看著男子朝她壓來,淚水絕望的肆意縱橫。

    她不要這樣。

    不要死。

    她要活著。

    不要死。

    她在心中哭泣吶喊又哀求,可回應她的只有耳邊男子的猥瑣噁心的言語。

    陌生觸感襲來,她噁心的難受,想抗拒,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嘩啦。」

    衣裙被撕扯開,肩頭涼意襲來,謝譚幽恢復一點理智,張口死死咬住男人手背,很快,便滲出血跡,男人疼的臉色漲紅,揚手就甩了謝譚幽一巴掌。

    「你他娘的敢咬我,看我不弄死你。」

    謝譚幽頭偏朝一邊,嘴角有鮮血流出,但此刻,她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想著應當怎麼逃離此處。

    不經意間,瞥見一旁掉落的墨色荷包,她記得,那是回京當日,空靜大師交給她的。

    大師說:「若有一日遇絕境方可打開,它可助你度過此劫。」

    一瞬間,謝譚幽像是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忙撿起荷包迅速打開。

    只見,裡面赫然是一張字條,字條上只寫了兩個字,字跡清晰工整又簡潔。

    燕恆。

    謝譚幽瞳孔驟然緊縮,還未想明白,頭皮便是一疼,男子狠狠拽著她,見她還想反抗,惡狠狠踹了她一腳,用了十足力,剛才還恢復一些力氣的謝譚幽瞬間就動彈不得,只能如死人般躺著。

    身體很疼,她漸漸看不清,似乎快死了。

    可恍惚間,她好像看見漫天飛雪中,有一人騎馬而來,搭弓射箭,頃刻間眼前一片血色,救她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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