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秋的江南,這十月夜裡的西風,到底還是有些涼人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陳大河打了韓江雪的電話,並沒有人接。生氣的女人,你不理她,她會怪你對她不夠關心。你迫切的想要解釋些什麼,她充耳不聞。
女人這種生物,生氣的時候,生物學家也無法理解。
他又打通了柳青依的電話,告訴她韓江雪回到住處,給他回個信息。柳青依本想問些什麼,但電話里陳大河的語氣有氣無力,並不太好。她就沒再多問。
西城此時此刻的街道,人算不得多。畢竟這只是一個江南小城。
燒烤攤邊有年輕的成雙成對的小年輕,他們有說有笑的喝著啤酒吃著燒烤。
寫著某某娛樂會所的五光十色的招牌閃閃發光,穿著暴露的女子依偎在一身名牌的中年大叔邊上,小鳥依人。
偶爾有年輕的公子哥開著跑車,副駕駛坐著姿色不輸柳青依韓江雪這樣的美女,從陳大河邊上呼嘯而過。
出來討生活的中年夫妻,拉著三輪車,在路邊炒飯炒麵。那女人看著自己的丈夫炒飯時被大火烘出了點點汗水,她幫他擦拭而去。
有些小溫馨與小浪漫不需要海誓山盟驚天動地,他需要什麼時,她給他就好。愛情的終極之路不過如此而已。
這城市並沒有因為陳大河的一時情場不得意而有任何改變。陳大河看著這街道邊上的一切,心情終於平復。
手機收到簡訊,很簡單的三個字,人已回。
有些事情逃避或者拖著不是辦法,他撥通了陳小溪的電話。
「你還打電話過來幹什麼,去安慰你的江雪女神去啊。」
陳小溪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在哪裡,我有事跟何歡說。」
陳大河不理會自己妹妹的謾罵,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明天就回廣城了。她跟你也沒啥好說的,你這個騙子。」
陳小溪繼續自己的歇斯底里。
「小溪,不管怎樣,你讓我與歡歡把話說清楚。」
陳大河繼續說道。
陳小溪還想再說些什麼,何歡在那邊說道。
「讓他來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她的話語很平靜,平靜的有些不自然。哀莫大於心死?
西城的某個快捷酒店,陳大河來到二人所在的房間。
陳小溪依舊怒氣沖沖,這可是她自己做的媒,現在這個樣子,她這個媒人兼閨蜜分外怨恨自己的哥哥。
何歡沒有哭,也並沒有那種看上去給人特別的傷心。
「小溪,你下去幫我買幾包煙。」
聽著陳大河的話,陳小溪看了一眼何歡,何歡示意她可以走。她這才離開。
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幫自己親哥哥卻幫不是自己親嫂子的女人,也是服了!
「歡歡,是大河哥對不起你。」
陳小溪離開之後,陳大河的第一句話是先道歉。
「對不起我?你怎麼對不起我了?」
那個曾經溫柔的歡歡妹子已經不見了,有的只是這大千世界上很普通的一個情場失意的女人而已。
是啊,陳大河啊陳大河,你怎麼對不起她了呢?或許你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哪裡對不起她吧。
陳大河無言以對,他沉默了好一會,終於開口說道。
「或許我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你。」
有時候男人覺得自己這樣的道歉之語完全沒有毛病,但對女人而言卻是一種莫名的諷刺。
「所以你現在後悔了,是嗎?」
再優雅的女人,在愛情受到傷害時,其實都和普通女人沒有區別,頂多用詞文明一些,不會大哭大鬧而已。
「我沒有後悔,只是我們或許真的不太合適。」
陳大河又再說道,有些話語聽起來很傷人,但是因為傷人就不說了?那麼是不是到最後,又會傷害另一個人呢?
「不合適?是不是因為我一直沒有把自己的身子交給你?」
何歡的話語裡帶著一些質問與嘲諷。男人啊,哪裡有什麼純潔的精神戀愛之說。
陳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