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攝政王走沒了人影,西月靳宸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也是驚出了一頭細密的冷汗,所幸剛才攝政王沒有對宇文長樂痛下殺手,要不然……一旦他動了殺意,便是自己也不見得能攔住他。
見宇文長樂安靜了下來,沒再吱聲,西月靳宸便鬆了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半眯著狗眼,痴痴地看著攝政王走離的方向,秦嵐還是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摸著下巴輕輕地咂了兩下嘴皮子,感嘆道。
「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出塵絕艷之男子……」
看著宇文長樂那張肥碩的大餅臉上露出的痴迷表情,再聯想起她剛才大放厥詞說的那一番沒臉沒皮的話,一眾妃子瞬間就被噁心得不行,深深地覺得這個又肥又丑的女人會喜歡上攝政王,那絕對是對攝政王最大的羞辱!
然而,即便眾人早就在心底下把宇文長樂唾棄了一千遍、咒罵了一萬遍,可是礙著太子殿下在場,卻是誰也不敢明著說出口。
皇后亦是看不慣宇文長樂對攝政王的褻瀆,即便側過頭,朝著站在一側的侍婢遞了個眼色。
侍婢當下點點頭,不動聲色地跨前兩步走到一名妃子的身側,繼而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地伸出手,以極快的速度狠狠地掐了一把那名妃子的後腰!
冷不防被偷襲,妃子自是沒有防備,下意識就驚呼了出聲。
「啊……」
儘管她在反應過來的一剎那,就已經儘量把聲調壓低了,但一下子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和側目。
一抬眸,對上皇后投來的凌厲目光,那妃子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的鬼,等她轉頭的時候,身側早已空空蕩蕩,沒有了人影……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悶聲咽下那口惡氣,不敢在這麼多王公大臣的面前為了這點兒小事吵鬧不休。
怨惱之餘,卻又有些氣不過,加之被眾人看得十分尷尬,那妃子先是滯了一滯,便就站了出來,抬眸對著宇文長樂冷嘲熱諷了一番,企圖藉此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還真是人丑多作怪,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長什麼樣?竟然還想痴心妄想攝政王,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人說夢!」
見有人當了出頭鳥,眾人頓時鬆了戒心,緊跟著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恨不得把宇文長樂罵得狗血淋頭,好叫她知難而退,別再做出這等污人視聽的齷齪事!
「可不是,攝政王豈是你這樣的女子能夠覬覦的?別不自量力了!」
「真不知道是哪兒來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攝政王說出那樣聳人聽聞的話,若非有太子殿下護著,這會兒只怕早就……哼,身首異處了……」
「這種事,可一不可再,攝政王饒你一次,那是僥倖,若是再犯,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別一不小心弄沒了小命,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
聽到眾人這樣說,西月靳宸不由蹙了蹙眉頭,原想開口喝止,然而剛才那一瞬,見宇文長樂不要命地胡言亂語,他在驚惱之餘亦是有些後怕,一氣之下便沒有理會,只袖手立在一邊冷眼旁觀,由著那些人對著她惡語相向,想藉此機會讓他們把宇文長樂罵清醒!
諷刺了好一會兒,見太子殿下沒有吱聲,眾人不由面面相覷,覺得有些奇怪,只當是宇文長樂今日的舉動徹徹底底地叫他丟了臉面、寒了心,用詞便愈發惡毒辛辣了起來,像是要把這一輩子的尖酸刻薄都用盡!
聽他們越說越過分,有些話便是在他聽來都覺得錐心刺骨不堪入耳,擔心宇文長樂承受不住,西月靳宸到底於心不忍,即便抬眸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寒聲道。
「住口!誰敢再多嘴半個字,本宮就拔了他的舌頭!」
話音落,眾人立時收聲,剎那間噤若寒蟬!
「什麼?人丑多作怪?!」宇文長樂卻像是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西月靳宸,繼而抬手指了指自己,問道,「他們剛才嘰里呱啦地說了那麼多,敢情是在說我……嗎?」
聽到這話,眾人驀地一滯,不知道她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傻……見她毫無反應,完全沒有被適才的冷嘲熱諷所中傷,眾人頓覺心塞,那種感覺就好比是一拳頭打進了棉花堆里,叫人莫名地覺得不快!
不過,這也不能怪秦嵐,畢竟在穿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