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又拉風至極地出了宮門,繼續在街道上招搖過市。
只是這一回,路上的行人在平復了方才的震撼之後,再次見到宇文長樂,雖然免不得又被驚艷了一回,卻也有了不少承受力,沒像第一次那樣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反而一個個熱情高漲情激昂地圍了上來,霎時間將整條大街堵得水泄不通,前前後後都聚滿了人,便是想要挪上半步都困難萬分。
遠遠的,瞧見大街上的盛況,隨後駛來的馬車不由停了下來,車夫翹首探看了幾眼,才見到陽光照耀下那架十八抬大轎金光閃閃的頂棚。
「發生什麼了?」
掀開帘子,赤風皺了皺眉頭,從車廂里探出身來。
「你看那邊……」車夫抬手指了指前方擁堵的人群,面露難色,「擠著那麼多的人,怕是過不去了。」
赤風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宇文長樂的座駕,不禁冷笑著嗤了一聲,吩咐道。
「調頭吧,既然過不去,那就繞著他們走。」
「哎,好!」
松下帘子,赤風坐回到了車廂里。
雖然離得遠,但街道那頭瘋狂的叫喊聲還是一波接一波地傳了過來,不用猜,司馬連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就沒有開口問,面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反倒是赤風憋不住,不恥地哼了幾句。
「一個千金小姐,穿成那樣不說,還在大街上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有多浪蕩似的,當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聽到這話,司馬連鄑卻是笑了。
「她喜歡招蜂引蝶,那是她的事,你有什麼好氣惱的?更何況她原本就是那樣的人,眼下變好看了,會做出這樣的行徑亦是理所當然,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可是……」赤風不甘心,抿了抿薄唇,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沒什麼……」赤風垂下眼瞼,到底是沒將那番話說出來。
然而他不說,司馬連鄑也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你是不是想說,她曾信誓旦旦地在文武百官面前說要喜歡本王,可現在卻又到處興風作浪,絲毫不將本王放在心上……是嗎?」
見被主子說破了心事,赤風便就不再隱瞞,當下恨恨地嗤了一聲!
「爺!她明明是喜歡您的!那就應該對您一心一意!怎麼、怎麼能如此放蕩?!」
「呵,」司馬連鄑笑了笑,不以為然,「你以前不是說被宇文七小姐這樣的女人看上,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嗎?怎麼如今反倒恨她不在乎本王了?」
被他這樣一問,赤風不禁滯了一滯,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聲調,只俊臉上仍寫滿了不甘與忿忿!
「以前是以前……怎麼能跟現在比呢……」
以前宇文長樂那般丑,自然是配不上他家王爺的,可是現在變得如此美艷……數遍天下,反而只有她尚且有資格同自家王爺並肩站在一塊。
或者說,全天下那麼多男人,也只有他家王爺,配得上宇文七小姐!
拾起案前的一粒白子,下在棋盤的正中央,司馬連鄑沒再搭話,自顧自下起了棋,對於赤風耿耿於懷之事,卻是絲毫不在意。
便是對宇文長樂先前在皇宮中的那番「豪言壯語」,也從來只是當成了一個笑話,並未當真。
卻不想,繞著一段遠路,回到王府不久,就聽到下人心急火燎地跑來通傳。
「王爺!太子殿下和宇文七小姐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告訴您,眼下正在大堂里候著呢!王爺您看……要不要過去見他們一見?」
放下手中的書卷,司馬連鄑點點頭。
「也好。」
說著,便起身隨著僕人走了出去,步子卻是不溫不火,不緊不慢的,仿佛天塌下來也不能引得他動容分毫。
那廂,宇文長樂在大堂里走來走去,可謂是度日如年,明明才過去不久,卻像是過去了幾個世紀。
見攝政王遲遲沒有出來,不禁面露焦急之色,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晃得西月靳宸的眼睛都快花了。
「喂喂喂,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坐下來嗎?老是轉來轉去的,本宮看著腦仁疼!」
宇文
56配得上七小姐的只有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