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牧城死魚眼看著黑金門消失的地方。
可惡,這麼大一個金手指就這麼沒了!
他哪裡曉得鬼路可以借用,但是人用久了自然也會有影響,否則就不叫鬼路而是叫人路了。
阿吊和阿水去把坐在地上的裴清彥拎了起來,主要是他確實摔得不輕。
然而裴清彥當鬼那些年,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窩裡橫,他扭頭就說:「你們倆為什麼不早點拎住我!我的褲子是小九新買的,弄髒了怎麼辦,我內褲都濕了!」
他兩條腿騰空使勁蹬了蹬,純不講理。
阿吊和阿水看他這個死樣子,都差點氣笑了,主要也是習慣了。
張嘴就是敷衍。
阿吊:「好好好,都怪我們手慢了。」
阿水:「哎呀,彆氣了大哥。」
裴清彥:「哼!」
「……」
柴雄和包榮一臉無語地抬起武裝設備走到時億車邊。
陳峰他們抬完人以後,也抱著眾生平等器走過來列隊。
就在這時,站在車頂的時億腳尖輕輕一點,車子陡然掉頭,從橫著變成豎著,落在地上,除了車窗碎了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損壞。
陸牧城鬆了口氣,好歹這輛車還能用。
只是…他們的車應該坐不下這麼多人,陸牧城去找了梁哥,回來又安排道:「時億你們坐這輛車,剩下的人跟我一起走路下去坐梁哥的車,行嗎?」
「我不坐,你給他們安排好就行了。」
時億淡淡地說完,隨後掏出一張符紙折了折,甩手一揚將符紙點燃。
阿吊和阿水的手裡多了一把抬椅。
時億腳尖一點,身形在半空中一轉,抱著小富貴輕鬆落座。她歪著身子,手肘抵在椅子扶手,瀟灑又隨意。
這才是鬼侍的正確用法!
山路十八彎泥濘難行,車子裡放雞蛋都能搖散黃,她是來過冬的又不是來渡劫的,當然怎麼舒服怎麼來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第一次如此直觀的體會到什麼叫「小鬼抬轎」!
裴清彥看著時億和小富貴,頓時升起一絲委屈:「那我怎麼辦啊?」
阿吊:「你騎在杆子上也行啊。」
阿水:「對呀,我們抬得動,飄起來很快就下去了,你忍一忍。」
裴清彥看著抬椅的細杆子,瞬間感覺蛋疼了,是真的蛋疼。
他看了眼地上的泥巴,又看了看一眼望不到頭的山路,坐車肯定要很久,最終還是憋屈的跨坐在了後面的杆子。
果然剛坐就扯到蛋了,屁股也有種分的更開的感覺……
柴雄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好心提議:「要不,你留下坐車?」
裴清彥這小子是真不知好歹,他瞪眼:「幹嘛?想搶我位置啊?門兒都沒有!」
他揉了揉褲襠,朝前面一指:「阿吊阿水!出發!」
阿吊:「好嘞~」
阿水:「走起!」
他倆抬起椅子,直線往山下飄,完全不用管山路十八彎。
裴清彥緊緊地抓住杆子,雖然有點心慌,漸漸地就習慣了:「啊啊啊啊好刺激!」
小殭屍趴在時億肩頭往後看,兩眼瞪大:「啊!彥彥!你褲襠炸線啦!」
時億本來支著下巴,享受夜間的微風,聽見這話立馬掏出手機偷偷拍了下照片,可惜晚上有閃光燈,咔嚓閃到了裴清彥。
「老闆!你幹什麼?」裴清彥跨著腿,想捂又怕掉下去,急得臉紅脖子粗。
時億理直氣壯道:「很明顯我在拍照記錄生活啊。」
「啊啊啊啊刪掉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