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雲羅宗的前掌門,聲音喑啞,透著一股狠辣。
與掌門繼任大典時,江心月接觸的那位,有些諂媚,又有些虛張聲勢的雲羅宗前掌門截然不同。
怎麼說呢。
他就像一個魔修。
還是一個會殺人的魔修。
江心月冷冷地看著對方,「你是誰?」
「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他的聲音很冷淡,問的問題也莫名其妙。
可這一瞬間,所有人居然都聽懂了。
雲羅宗前掌門哈哈大笑,他就像一個逢賭必輸,卻在傾家蕩產之時,徹底翻盤賭徒。
瘋狂又狂妄地哈哈大笑。
宛如一個瘋子。
「我是雲羅宗的掌門,這裡就是雲羅宗!」
他們陰毒地打量著江心月,「不知道對於這個答案,江少谷主有何高見呢?」
江心月沒有說話。
他一句話都不想和這些人說了。
顯然雲羅宗的前掌門也不想和江心月說話了,他準備將江心月扣下,謀求更大的利益。
「壓下去,嚴加看管!」
雲羅宗前掌門厲聲說道。
話音剛落。
雲羅宗前掌門只感覺眼前一道白光,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卻見那天樞劍,不知什麼時候,從江心月的身體中飛了出來,插入了雲羅宗前掌門的百會穴。
而剛才還對著江心月叫囂的雲羅宗前掌門,宛如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腦漿崩裂。
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天樞劍再一次回到江心月的身體內。
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不知道應該說是雲羅宗弟子,還是雲羅宗魔修的傢伙們,全部沉默了。
就連手中握著縛仙索的人,手也在顫抖。
看向江心月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這個人,明明已經被他們控制了。
可他還能殺人。
江心月冷冷掃視四周,他的腳下,橫七豎八倒著雲羅宗的魔修的屍體。
明明已經血流成河,和劍神谷少谷主的衣服,還是如月光一樣皎潔,月白色的衣服,一塵不染,乾淨如雪。
好,好恐怖的男人。
他真的是築基修士嗎?
「沒有人可以侮辱劍神谷,也沒有人可以侮辱江心月。」
江心月淡淡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他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已經無法第二次使用天樞劍,壓下去,關在石室。」
這道聲音就像一注強心劑,讓雲羅宗原本恐懼江心月的修士,瞬間精神起來。
雲天池的魔氣實在是太濃郁了。
遮天蔽日的魔氣讓江心月沒有辦法看清來人。
但對方的聲音,著實耳熟。
江心月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聲音。
還不等他細細分辨,一道光遮住了他的視線,他聽到嘩啦啦的水聲,身體就像布偶一樣,任人擺布。
等他視線恢復的時候,已經在黑漆漆的秘牢中。
雲羅宗的修士,正用法術將他倒掛起來。
於此同步進行的是,尖銳刺耳的叫聲。
江心月這時候才注意到,他不是這間屋子第一個被倒掛的修士,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這些倒掛的修士。
他們和自己一樣,腳被縛仙索拴住,頭髮捆綁在一座的大石頭上。
江心月心一驚,他居然看不透他們的修為。
由此可見,對方至少應該是金丹期,甚至比金丹修士更厲害的角色。
可現在,他們卻毫無理智,就像瘋子一樣,尖聲尖叫。
雲羅宗的修士,似乎確定江心月不會有反抗的機會。
但他們又不敢真的拿江心月如何。
其中一個修士看著這些瘋狂尖叫的修士,揚起一個惡意的笑容,「不若,讓劍神谷的少谷主長長見識!」
短暫的沉默過後,是這些魔修,瘋狂地大笑。
這笑聲在尖叫中,格外的詭異。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