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公子想要從少谷主身得到什麼?」
齊長老忍不住問道。
段嫣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將少谷主救出來,他想要從少谷主身,從劍神谷身得到什麼?
劍神谷其他人一愣,而後面『露』古怪。
雖然這個理論不錯,可傾城公子……不是這樣的人吧。
他們為難地看著齊長老。
齊長老和段嫣接觸的時間不久,只是知道這麼一個人,他們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與段嫣切磋過的,傾城公子是個什麼『性』子,他們真是再了解不過了。
那是個頂頂溫柔的少年。
並不是一個算計特別多的人,不僅他們喜歡這個年輕人,連他們的劍也破為看好這個年輕人。
「不會吧,那合歡派的傾城公子,看起來不像是攜恩求報之人。」
「是,段小子並不是這樣的人。」
齊長老很意外同僚居然會為別派弟子開口說話,不過他還是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段嫣,畢竟是別派的弟子,還是小心為。」
讓齊長老沒有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江心月便開口說道:
「他不是這種人。」
語氣相當肯定。
「段嫣不是這樣的人,他救我,只是單純因為他想要救我,齊長老多慮了。」
江心月表情淡淡地,看不出喜怒,但齊長老是什麼人,他是元嬰修士。
他一瞬間便察覺到了江心月的情緒。
江心月生氣了。
他並不願意聽到旁人說,段嫣的壞話。
齊長老默然。
他不是不願意相信傾城公子,而是他的認知,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無償地為另一個,不是自己宗『門』的人,做到這一步。
若是沒有所求,那這個人……
也太傻了吧。
那是元神出竅,一旦『操』作不好,會變成一個痴痴傻傻的人。
傾城公子不知道麼?
他肯定是知道的。
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江心月不想在段嫣這個問題,多和旁人糾結。
他的朋友,他自己感『激』可以了,不需要別人給予過多的共鳴。
江心月話題一轉,開口說道:
「我來的時候,聽到你們說,誰死了……」
頓了頓,江心月抬頭,慢吞吞地說道,「我走後,發生了什麼事?」
劍神谷的修士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齊長老開口說道,「那個『女』人死了……是赤身到少谷主房間裡的『女』子,她身還有殘留的天樞劍劍氣,所以……」
江心月瞬間明了,「雲羅宗咬定人是我殺的?」
他笑了起來,嘴角充滿嘲諷,「倒打一耙,魔修的拿手好戲。」
在江心月看來,雲羅宗已經不能算是名『門』正派。
而是歪『門』邪道。
不,是徹頭徹尾的魔修宗『門』。
一個宗『門』,有秘牢不意外,但用那樣殘忍的方式,折磨秘牢的關押者,這已經不是名『門』正派所為。
想到自己在地牢,聽到的那道聲音。
以及那個聲音,對雲羅宗修士的熟悉程度,江心月心裡不禁升起了一個大膽又荒謬的猜測:
「諸位師叔,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江心月慢慢地說道。
「你們真的確定,我們繼任大典見到的那些人,包括那個新任掌『門』,真的是他們自己麼?」
……
先不說江心月的猜測在劍神谷眾人心引起了多大的風『浪』。
段嫣虛弱地靠在『床』榻。
和元神狀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傾城公子不同。
現在的段嫣看起來相當萎靡。
他像被人採補似得,完全虛掉了。
而從脈象說,他的身體是完全健康的。
虛弱的並不是段嫣的身體,而是他的元神。
他的靈魄。
第一次靈魄離身,受了傷回來,已經造成『精』神力不小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