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覺突然出現,江大年愕然道:「連長,您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了!
唐覺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悶哼一聲,道:「我怎麼來了,我要是不來,你們還不得翻天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
「這不是通知您了嗎?」許言涎著臉道。
一句話把唐覺堵得不輕,他剜了許言一眼,恨得牙痒痒的,他通知了他是不假,可跟提前通知不沾邊吧,這邊都鬧了個天翻地覆,打傷了幾十人,這才告訴他,讓他來擦屁股嗎?
唐覺越想越氣,繃著臉氣呼呼道:「我之前是怎麼告訴你們的,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千萬不要衝動,一切等我們過來再說,可你們…」
許言一點都沒被他嚇到,振振有詞道:「連長,這也不怪我們的,是他們太過分了,我們這才出手的,再加上時間上也來不及呀,他們燒傷了班長,又是強砍又是綁架的,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的乾等著。」
許言分辨一句,眼見唐覺還要訓斥,他眼珠子一轉,到:「連長,您先別訓我們啦,班長被燒傷了,傷勢挺嚴重的,您快去看看他吧。」
不得不說許言很聰明,對轉移話題的技巧,也玩的非常轉,知道此時不是分辨的時候,便把話題引到孫鑫身上。
唐覺雖然知道許言打的什麼主意,不過人在病房,再加上也關心孫鑫傷勢,惡狠狠剜了許言一眼,說了一句「回頭再跟你們算賬」,便撇下他走向孫鑫。
唐覺走到病床前,望著孫鑫關切道,「孫鑫,你怎麼樣?」
孫鑫掙扎著想起身,卻並沒有成功,反而因此觸動傷勢,眉頭痛苦的簇起,不過他卻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搖搖頭道:「我沒事。」
見孫鑫如此模樣,唐覺連忙阻攔,「你身上有傷,別亂動。」
孫鑫點點頭,並沒有談自己傷勢,而是幫許言三人說好話,「連長,是我讓許言他們幫我出氣的,您千萬別怪他們。」
「我別幫他們開脫了,從你是新兵時,我就開始帶你,你我還不知道嗎?你要是肯主動讓他們幫忙,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地步了。」唐覺嘆息一聲,質問道:「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孫鑫沉默。
唐覺也沉默,因為答案他已經知道,只是這答案卻讓他心裡很不好受,因為孫鑫之所以不告訴他,是覺得自己已經退伍了,不再屬於部隊了,不想麻煩他,不想跟團里添麻煩。
「我知道,你不想給團里添麻煩,可是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兵,你也是野狼團一員,哪怕是已經退伍,這一點也不會改變,我野狼團的兵,在外面不欺負人,可也不能被人欺負了。」
說到激動處,唐覺眼圈泛紅,盯著孫鑫,道:「你都被欺負成這樣啦,卻不跟我說,還認不認我這個連長?」
唐覺越說越氣,忍不住又橫了許言三人一眼,到:「還有你們,早就知道這件事,卻都瞞著我是吧,是不是覺得自己成特種兵了,不在野狼團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把我這個連長放在眼裡了?」
「連長,我們也是來到這裡,才知道的。」許言苦笑解釋,知道唐覺誤會了,以為他們在野狼團時,就知道這件事了,殊不知根本不是。
見唐覺發火,孫爸爸搓著手,為三人說話,「首長,他們也是為了幫我們,您千萬別責怪他們。」
面對許言三人與孫鑫,唐覺可以呵斥,因為這是他曾經的兵,可面對孫爸爸,他卻不能用如此態度,眼見他開口求情,唐覺收斂脾氣,道:「他們的事回頭再說,現在還是先處理了眼下的事。」
幾人說話之時,吉旭中隊長也到了,在見到許言三人時,想到他們三個鬧出來的事,吉旭氣急敗壞道:「兩個人打傷幾十人,十幾個重傷害,你們可真有本事,真給我們龍牙特戰大隊長臉。」
要是一般人,面對這種指責,肯定會一臉羞愧,耷拉著腦袋接受批評,可是許言顯然不是,這貨臉皮厚著呢,聽到吉旭的話後,不光沒有羞愧,反而打蛇隨棍上,故作謙虛道:「中隊長,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這也是您教導有方。」
吉旭目瞪口呆,被許言的無恥給打敗了,恨不能敲破他的腦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