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升。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野狼團門口,將少年身影拖的很長。
少年雙腿分開略寬與肩,身體呈半蹲姿態,姿勢如騎馬,穩固若樁柱,赫然正在蹲馬步。
此人正是許言,在見過唐覺並與之交談之後,他便開始在部隊門前站軍姿蹲馬步,用行動來為自己代言,證明自己是一個有毅力有堅持的男子漢。
部隊辦公樓,三樓臨近公路的一處窗戶旁,唐覺通過望遠鏡觀察許言,見他蹲馬步一蹲就是半天時間,忍不住點了點頭,對許言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觀,這小子雖然有些油腔滑調,可是卻也不失為一塊好料子,起碼有毅力能吃苦!
「老莫,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唐覺將望遠鏡遞給一排長莫文遠。
「我看這小子挺不錯,有毅力有堅持,這個馬步蹲了有大半個小時了吧,身體都沒晃一下,而且額頭上也沒怎麼見冒汗,身體素質絕對頂呱呱,經過系統的訓練後,說不定真的可堪大用,要不你就考慮一下,破格錄取他得了。」
莫文遠拿著望遠鏡觀望一陣如此說道,幾天功夫下來,他也漸漸喜歡了上許言,敢獨自來到部隊,向首長毛遂自薦的人,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剛剛說什麼?」唐覺挑眉道,隱約間似乎抓到了些什麼。
「我說,連長你不妨考慮一下,破格錄取他得了…」
莫文遠還沒說完,唐覺便打斷他,道:「不是這句,前面一句。」
莫文遠奇怪的看了唐覺一眼,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嘴上說道:「我說,這小子身體素質很棒,蹲馬步半個多小時,額頭上都沒見冒汗。」
「望遠鏡給我!」唐覺眉頭一挑,從莫文遠手中搶過望遠鏡,仔細的觀察門口的許言。
目光透過望遠鏡,先是盯著許言的額頭,接著是鬢角,見他臉上真的沒有汗漬,唐覺眸光閃爍幾下,目光又轉移到其胯下,仔細的尋找起來。
接連換了幾個角度,他終於發現不妥,在許言左腿內側,一跟細木樁若隱若現,這傢伙果然沒這麼老實。
唐覺唇角抽搐,臉上熱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胸腔里更是有一團火燃燒,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枉他之前還挺看好許言,想著是不是破格錄取他,沒想到他居然作弊!
莫文遠注意到唐覺的不妥,小心的問道,「連長,怎麼啦?」
「你自己看!」唐覺氣呼呼的說了一句,將望遠鏡塞到莫文遠手裡。
後者奇怪的接過望遠鏡,仔細的審視起來,很快他也發現許言作弊,這讓他臉上表情一下子精彩起來。
「嘿,這小子居然作弊!」莫文遠不怒反笑,回頭說了一句,卻見唐覺怒氣沖沖的衝出辦公室。
「小子,你真有種,居然矇騙到唐連長頭上。」莫文遠搖搖頭,饒有興致的抓著望遠鏡,等著看好戲。
……
部隊門口。
許言以一種蹲馬步姿態,坐在一張門字型的小凳子上,凳子兩條腿置於大腿內側,很好的被身體跟褲腿遮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端倪。
「快一周了,應該差不多了吧。」低喃的自語出口,許言唇角忽然勾起,賊兮兮道:「任你奸詐似鬼,也得喝本少爺的洗腳水!」
一輛吉普車疾馳而來,唐覺從車上跳下,在許言身前三米外站定,一臉的肅然,看不出喜怒哀樂。
「連長好!」許言打招呼。
「馬步挺標準的嘛。」唐覺道。
「還成吧。」許言毫不謙虛道。
「你過來。」唐覺冷笑。
「連長如果不答應讓我加入部隊,我就一直這麼站著!」許言道,這時候當然不能上前,不然就穿幫了。
「我讓你過來!」唐覺厲聲道。
許言一凜,感覺到幾分不妙,眼見唐覺聲色俱厲,不上前是不行了,雙腿用力夾住凳子,僵硬的挪動到唐覺身前。
「你的腿怎麼啦?」
「蹲馬步扎太久,肌肉有些僵化。」許言滿嘴胡謅。
見許言到現在還在撒謊,唐覺也懶得跟他多說,冷笑上前,一腳將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