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姿無言以對。
又問:「你爸為什麼要停了你的銀行卡?」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桑俊做事情是從來不需要理由的,我只管服從。或許,你想像不到,我看起來這麼放蕩不羈的樣子,其實骨子裡卻是乖乖牌,這張叛逆的臉算是白長了。
桑俊唯一說過的理由就是,我長得那麼禍國殃民,要再揮金如土,讀四年大學指不定要糟蹋多少無知少女,肯定會做對不起老杜家的事,他不能毀我容,就只有斷我的錢了。
桑俊說得義正言辭,我竟無力反駁。就在他把我賣給他基友做女婿的第二天。他殘忍的收繳了我身上所有的銀行卡。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天,我離家出走,抱著瓶啤酒,在家附近的酒吧憂傷了一宿。
往事不堪回首。我淡淡道:「這麼殘酷的事情,你還要我再回憶一次麼?」
清姿沒有再追問。
「那你還記得你那時花了三分鐘寫的歌麼?」
「記得啊。」
「我想聽。」
我清了清嗓子,毫不猶豫的開始撥動吉他。
「昨夜接到你的聖旨,兒臣五雷轟頂悲傷不能自持,你的臉總是瞬息萬變,晴空還在不停閃電,六月飄起鵝毛大雪,我的世界風霜滿天。」
「暴君,你一跺腳,地球就要抖三抖,一瞪眼,我的臉就要穿孔。誰像你,像石頭又臭又硬的脾氣,還總是不講道理。」
「暴君,我的心塞你不懂。暴君,我的悲傷你不懂,暴君,你無情殘酷無理取鬧……」
清姿盤腿坐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一手托著腮,側著頭,目光一直默默的落在我的手指上,她不是第一次這樣看著我,很多時候,在我彈吉他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的望著我。
雨晨說,我和清姿的畫風很相似,其實對於畫風這個詞語,我的理解還是比較抽象的,雨晨說,就是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個鏡頭裡的時候,感覺畫面會非常的和諧,有一個成語叫什麼來著,賞心悅目。隨便拍一張,都能做電腦桌面了。
唱完,清姿立刻鼓掌,「沒想到你rp也唱的不錯。」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我說,「這明明是一首抒情歌曲……」
清姿微微一驚,我說:「好吧,我還以為這歌是有旋律的,沒想到被你說成了rp,看來沒有寧珂作曲果然不行。」
「額。」清姿有些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說:「沒關係,寫曲一直是我的痛腳,我知道的。」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子陌。」
「好了,別說了。」我從桌球檯上跳下來走了,她也背起吉他追過來,拽著我的袖子說,「生氣啦?」
我說:「沒有,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她小聲的說:「我知道你的性子,如果別人不能理解你的音樂,你會很難過。」
我微微一停,這句話她說得很對,一針見血,只是,我真的沒有生氣……
「額,我只是想去解個手,你要跟我去參觀一下男廁所麼?」
清姿一愣,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直到我回來之後,她依舊不敢直視我。
後來,清姿告訴過我,很多時候,我說的話都對不起我這張臉。好多次,聽我說話都好想打我。幾年以後,當我遇見莎莎,她也是這麼說的,而她轉正以後就不僅是想了,而是每次直接付諸於行動,當然,這是後話。
經過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在桌球場完成了我們樂隊第二支,第三支單曲的創作,那時我們在F大已經小有名氣,由於我們經常在桌球場露天練習演奏,我們又被稱為「桌球樂隊。」很多時候,都會有同學慕名而來觀看我們練習。擁有三支原創的單曲,清姿借用他爸爸的關係,在元旦的時候給我們拉來了一個商演的機會。
地點在本市的一個大型的商場,是商場舉辦的跨年晚會,除了請了我們,還請了一個當地很有名氣的主持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已經發了好幾張專輯的知名歌手。
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現場早已人山人海,都是那個知名歌手的粉絲,我們原定是唱兩首歌,安排在那個知名歌手的後面,據說由於那個歌手的航班晚點,還沒到達現場,主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