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孟崢是喜歡澹臺子魚,但是並沒有和澹臺子魚怎麼接觸過,現在和澹臺子魚接觸發現障礙挺多的,她和別人完全不同,也不知道姬淵是怎麼接受她的這些奇怪的想法的。
「好了,我要回去了,天天出了這個營帳就是那個營帳,看的全部都是甲冑,我都快悶死了。」澹臺子魚說著就走。
孟崢看著她的背影:「有時間了我帶你出去。」
澹臺子魚揮手:「還是算了吧,你現在打仗挺忙的。」她突然站住回頭看了孟崢一眼:「不過你們誰輸我都不介意。」
她想說贏了不介意的,可是覺得輸好像更貼切一點。
孟崢知道澹臺子魚一點都不介意:「你是想我們兩敗俱傷吧?」
「你們只要開打就是具傷。」澹臺子魚說著就走了。
孟崢看著桌子上的酒精:「來人,帶一個俘虜上來。」他要試試這東西是不是真的會死人。
澹臺子魚自然不知道孟崢的想法,現在和白雲心講解人體結構和機體活性呢,雖然古代對人體也十分了解,但是像神經元、腦突觸這種東西顯然不在他們的理解範圍之內。
不過不管怎麼說孟崢是不可能對澹臺子魚放鬆警惕的,這個女人可是懷孕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皇宮,更是讓姬淵都為她打掩護,他可不覺得這個軍營能困住她。
一大早孟崢就帶著一個人來找澹臺子魚了。
「幹嘛?」澹臺子魚看孟崢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說那酒精不能喝,可是我昨天給他喝下了那酒精他現在還好好的。」孟崢幾分得意。
「你怎麼這麼無聊啊,你現在可是在攻打京城啊,千軍萬馬等著你呢,你竟然試驗這麼無聊的事情。」
「能證明你是錯的事情都不無聊。」孟崢抱臂看著澹臺子魚。
澹臺子魚抱臂看著孟崢:「脫離劑量說毒性都是耍流氓,況且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對劑量的要求也不同,這個人可是士兵,體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我提純的酒精濃度並不高,所以沒死很正常。」突然她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等一下,你竟然用活人來做試驗?」
「反正是戰俘。」孟崢不在意的說。
澹臺子魚瞪了孟崢一眼轉身就回營帳了。
孟崢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於是直接跟了進去:「怎麼?你同情那個戰俘?」
「我不是同情那個戰俘,我是同情你殘|暴的心。」澹臺子魚一臉冷漠的說:「我今天要和白姨一起出去採藥,你安排一下。」
孟崢想了一下:「流月城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流月城的百姓和將士白不存一,當時你怎麼就沒有同情?」
「雖然同樣是死亡,可是死亡的意義完全不同。」澹臺子魚不想和孟崢多說:「我知道戰爭就是如此的殘酷,我現在覺得即便是和姬淵一起左右為難、步步權衡的維繫著大方的安寧,也比戰爭好千百倍。」
「可是我也從來不拒絕戰爭,就像人生病了就要切除毒瘤一樣。」澹臺子魚盯著孟崢,好像孟崢就是她說的毒瘤。
孟崢看著澹臺子魚那決然的樣子:「我會安排的,不過你別想著逃走,你若逃走了,跟著你的所有人都會死,他們的因你而死的。」
孟崢安排了人看護澹臺子魚和白雲心,白雲心也點了幾個壯丁跟著他們一起去,一切看似沒有一點問題。
「你讓澹臺子魚去採藥了?」孟岩難以置信的看著孟崢。
「恩,軍營里的藥的確不夠用了。」孟崢不看孟岩的眼睛。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會放走她的?」
「獨角山,上山只有一條路,我在周圍也有各種布置,不會有事的。」
「你就不怕姬淵他們回來救她?」
「我等著呢,如果真的回來了,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兒。」孟崢直接說。
「所以你是在釣他?」孟岩一笑。
孟崢也笑了一下,他不知道姬淵有沒有回來,不知道姬淵會怎麼混在軍營里,但是只要他有機會就肯定會救澹臺子魚的。
他這幾天在讓自己習慣澹臺子魚,習慣看著她也不喜歡她,告訴自己那是自己堂妹,可是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了,即便知道也是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