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面這位峰主之子倒是笑著說道:「你無需因為我父親的身份而有所顧忌,我要贏你,自然是堂堂正正的贏,不會用父親的身份壓制你。」
霍桐略略寬心了幾分,但心底總有那麼幾分不太信。
根據無數天姥派前輩的血淚教訓表面,信了他才是真的見了鬼。
霍桐身後,澹臺子魚卻笑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報你父親的名字出來?贏了自然是靠你父親的光彩,要是輸了,不更是丟你父親的人?既然你不想讓別人懼怕你父親,就請你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報家長的名字,真是弱小!」
雲劍峰峰主在樓台之上,聽聞澹臺子魚此言之後,冷哼一聲。
澹臺子魚望了望樓台之上,大聲說道,「怎麼,雲劍峰峰主也有興趣參與一下?」
雲劍峰峰主寒著臉說道,「你們小輩的比試,我參與作甚!你們且莫要閒聊,還不快點開始比試。」
澹臺子魚搖搖頭,「行行行,您是大峰主,自然您說了算。」
雲劍峰峰主冷哼一聲,卻不再說話,顯然認為自己再說話就是有失·身份。
飛在高處的袁公子卻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快點開始比試吧,不然我這個負責監督的,只能採取強制手段了。」
袁公子這番話,落在眾人耳中都是談笑之語,但霍桐聽了卻後背微微發涼。
不過經過了這番打岔,他對雲劍峰峰主之子的種種畏懼,卻減輕了很多,直面之後,總有種不過如此的感覺。
當下霍桐也不再多說什麼,手一揮,飛劍繞著身子盤旋了一圈,說道:「請!」
對面雲劍峰峰主之子也放出飛劍,二人便你攻我守的鬥了起來。
澹臺子魚在台下默默的看著霍桐,剛才她本來可以一句話就破掉對方以峰主之子身份為劍給霍桐的心理帶來的負面影響。但澹臺子魚思索了一下,又放棄了此事。首先讓霍桐第一個上場,本就不是為了贏下比試,而是為了磨練霍桐。
這是至關重要的一點,相通這點之後,澹臺子魚便決定放手讓霍桐經歷這種磨礪。
要是連峰主之子都懼怕,都不敢出劍,那麼面對勢力更大的袁家,霍桐又能做什麼?
所以這個峰主之子,澹臺子魚淡定的覺得,就當是個小boss給霍桐練手吧。
台上二人的搏鬥漸漸激烈了起來。
雲劍峰這位峰主之子,施展的是一套雲劍峰峰主的不傳之秘,和別的弟子將雲劍的種種詭異和曲折變幻出其不意當作制勝點不同。這位雲劍峰峰主之子,所施展的,反而是一種「勢」。
只見他雲劍每揮動一次,除了和霍桐打的有來有回之外,還會釋放出一道淡淡的雲狀劍氣,這道劍氣並不直接攻擊霍桐,而是會匯入他之前釋放的其他劍氣之中。
當峰主之子與人搏鬥上百次之後,他身邊的雲狀劍氣就會越聚越多,很快就會形成一種威壓極強的「勢」,當這種「勢」聚集的越來越猛烈的時候,霍桐就會因為無法抵擋「勢」,而被輕易的擊敗。
至於峰主之子在開戰之前所說,本身也是一種「勢」,他要用父親的身份,雲劍峰的聲望和名譽,給自己造一個「勢」出來,讓霍桐束手束腳,不會上來就用兇險的劍術強行搏殺,給他急需「勢」的時間。
擂台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峰主之子積蓄的劍勢越來越強,他身邊的劍氣雲霧已經籠罩了大半個比試場地,無數劍氣在這雲霧之中輕輕搖動,讓人心生敬畏。
霍桐的形勢也越來越差,眾人都看出來,他的抵擋越來越吃力,似乎很快就會被這劍勢「擠」下擂台。
無霞有些緊張的握住澹臺子魚的手,澹臺子魚卻淡定的拍了拍她是手背,低聲說道,「應該沒事,霍桐這傢伙,好像始終都沒出全力,我看他會忍到什麼時候。」
台上,隨著那位峰主之子的步步進*,霍桐也慢慢的被*退到擂台一角,已經快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
那位峰主之子狂嘯一聲,說道:「霍桐,我「勢」已至此,你已經輸了,不若自己認輸?免得受我最後一招之苦!」
霍桐聽聞此話,反而站定了腳跟,微微笑了。
峰主之子頓時感覺到霍桐雙眼之中的謹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