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然看著四弟,終究忍不住,輕嘆了一聲,拳頭握緊了,身心內滿是不甘,反而不如在大草原上初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那麼氣憤了。
不甘心,不甘心啊!
「三哥,你也回去好好的洗掉風塵,晚上,弟弟去三哥府上,我們同去赴宴吧。」
封卿然點了點頭,便也不再逗留。
經過花園的時候,隱隱能聽到隔壁一等公府邸傳出來的歡聲笑語,有老太君的笑聲,丫鬟們嬉戲的聲音,還有男兒爽朗的笑聲,行色匆匆的人因而腳步一頓,忍不住抬頭看看,院牆就像起伏的海浪,高高的,將兩個院子隔開,卻又仿佛沒有完全隔斷,恍若藕斷絲連一般。
封卿然愣了下,隨即冷笑一聲,怪不得讓四弟住在這裡,這不是妥妥的監視麼?大皇兄,你當真好細膩的心思!怪不得四弟在屋子裡不願多說,非要晚上來接自己,原來如此!
封卿然抿了唇,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皇宮內,自早晨早朝完之後,眾人都開始為了晚上的慶功宴而忙碌起來,不管這裡面幹活的人,可不會有封君然。
處理完了事物,西晉年輕的帝王在花園之中慢慢的踱著步子,抬頭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鴻園之外了。
魏有停忍不住掩著嘴偷笑,方才皇上一抬頭看到鴻園兩個字的驚訝,他可是都瞧見了。
封君然回頭瞥了一眼,魏公公連忙換了一臉嚴肅的表情垂下頭,慢悠悠的跟著主子走了進去。
他的兔子正躺在花廊下的小榻上曬著太陽,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掛著懶懶的笑容,襯著爬滿了花架的薔薇,小人兒美艷動人,如同睡美人一般。
也不能怪葉小小整日睡了吃吃了睡,她被禁足,不用早起問安,別人也進不來,現在春天日頭又好,也就只能吃飽了跑出來曬曬太陽了。
日頭下小人兒的呼吸淺淺的,薄紗下小肚皮微微的起伏著,看的封君然忍不住做了他人生中第一件傻事。
帶著薄繭的手指貼上起伏的小腹,封君然就這麼彎腰、低頭,把自己俊美的面容貼在小人兒溫暖柔軟的肚皮上,微微的蹭了一下。
魏有停一愣,本應該移開視線去不看的,但是震驚之餘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瞧著,半晌,等自家主子抬眼冷冷的瞥過來的時候,魏有停這才一驚,慌忙的移開視線。
這……見了鬼了!他偉大而又冷漠的主子,竟然像一隻貓兒一樣蹭著鴻妃娘娘可愛的小肚皮,哎喲娘哎,還能更萌一點麼?
魏公公萌的一臉粉紅,約摸著皇上應該不看自己了,又忍不住偷偷的瞥一眼。
俊美的男人露出一點溫柔的笑意,下巴抵在小丫頭可愛的小肚皮上,手指勾著她緋紅的衣袋,貼著肚皮慢慢的往上遊走,,在柔軟的綢緞上劃下一長串的溝壑,細長眼錯也不錯的瞧著兔子的睡顏,直到人被人碰了痒痒肉,嬉笑著張開眼皮,那雙烏黑的桃花眼躍然而出,帶了靈動與歡愉,與墨眼的男人遙遙對望。
嫩兔子撇嘴,推拒著男人的手:「痒痒,起來!」
冷漠如狼一樣的男人卻勾著嘴角,故意的用下巴蹭著軟肚皮,看著小丫頭終於憋不住,身子弓成蝦米,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好癢,討厭啊!」
兔子咯咯咯的笑著,白嫩的臉蛋張開一片粉紅,男人卻惡質的揚起峰眉,乾脆將人兒壓在身下,手指上下撓著兔子最怕癢的地方,迅速而敏捷的繞開她推拒的手,繼續進攻那些敏感的地方。
於是咯咯咯的嬌笑漸漸變成上氣不接下氣的大笑,聽的人都忍不住下意識地將嘴角咧到耳根,跟著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
安茹托著腦袋,歪頭看看忙著做點心的雲琪,嘿嘿一笑:「瞧見沒,這就是咱們小姐的魅力,這麼大的長安城,誰能一笑傾城?也就只有咱們小姐了!」
雲琪擦擦汗,忍不住點頭:「是,小姐這一笑啊,再不高興的人都會高興起來。」
「這叫殺手鐧!」安茹一本正經的回答:「所以啊,小姐絕對會一輩子都得寵的!」
安茹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看透了本質,只是她不知道,有些人,打小就已經瞧上了這隻兔子,預備著圈養一輩子了。
嬉鬧完了,封君然這才將兔子抱在懷裡,呼吸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