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是女子的事情,暫時不能讓外人知道。
於是顧臨淵帶著蘇子衿出了宮,直奔攝政王府。
顧臨淵將蘇子衿送進了自己的房間。
片刻之後,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就拿著藥箱走了進來。
「哎喲,我說王爺,誰那麼重要讓你一大早的火急火燎的回王府啊?」
仲孫游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進來也沒有行禮,可見他和顧臨淵的關係很好。
「看病!」
仲孫游吹鬍子瞪眼的怒哼了一聲,走到床邊,看到臉色蒼白的蘇子衿,瞪大了雙眼。
「王爺,你去哪裡抓來的幼女?不會是讓你欲求不滿折磨成這樣的吧?口味那麼重?」
「少廢話!」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哦,可憐的小丫頭,年紀還那么小。」
仲孫游一邊搖頭一邊還是把手搭上了蘇子衿的脈搏。
這一搭,原本一臉戲謔的仲孫游臉色立馬就變了。
「怎麼了?」
顧臨淵看到他的神色,自己也跟著緊張起來。
「月事不調。」
顧臨淵的臉黑了下來。
「以前營養不良,沒有好好養身體,造成了初潮的時候月事不調。」
「那怎麼辦?她痛了一個晚上了,能止痛嗎?」
然,仲孫游沒回答他的問題,面色更加凝重。
「她中毒了。」
「中毒?仲孫游你給我講清楚!這個時候不是看玩笑的時候!」
顧臨淵眉宇間已經染上了薄怒。
「表面上看她是月事不調,我一開始也差點被騙過去了。」
仲孫游眉頭緊皺,他又仔細的搭了脈搏,道:「這回確認了,她就是中毒了。」
「什麼毒?能不能解?」
「寒氣侵蝕內體,她的體質在悄悄被改變。日積月累之後,她會身體衰弱,不出兩年,體虛而亡,神不知鬼不覺。」
「那到底能不能解!別跟我說這些廢話!」
顧臨淵急了起來。
「不能。」
「你說什麼?」
「我不能。」
仲孫游嘆了一口氣:「這毒我解不了。」
「那怎麼辦?沒辦法了?看著她死?」
「解鈴還須繫鈴人,製毒的人會有辦法。」
「你知道這是誰下的毒?」
「我不知道是誰下的,但這毒出自鬼醫死不生之手。他的藥,無論是毒還是解,都是可以重金買的。」
「他人在哪?」
「南洲。」
「苗疆?」
「那邊濕熱,毒蟲子多,有利於他製毒,所以他在那邊安了家。」
顧臨淵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可路途遙遠,難道她要一直痛下去麼?」
「我給她開點鎮痛的藥方,只能鎮痛,不治病。」仲孫游道。
「那好,趕緊開,我馬上就命人備馬車,你跟我一起去南洲。」
仲孫游瞪大了雙眼,就這樣走了?
「不做其他安排了?朝局不穩,你應該沒有留下布置吧?」
「不穩就讓它塌了!江山崩毀,社稷敗亡,由它去便是!沒有任何事情比她重要!」
顧臨淵的神色十分的認真,沒有一點玩笑。
仲孫游這下不敢開任何玩笑了,顧臨淵這回是來真的。
一刻鐘之後,馬車立即備好。
顧臨淵抱著蘇子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