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奚明煦還是沒捨得讓夏朝歌肉償。
只是拿著她當抱枕一樣抱著睡了一晚上。
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刻,危機四伏。
一隻撥弄著大潮的無形的手正在將整個離國攪得天翻地覆。
身邊能有一個可信任的人,同榻而眠,即使只是抱著,也能夠倍感安心。
翌日清晨,洗漱完畢起身,正打算離開,前往越國使臣所住的澤西苑。
忽然間,一隻手從她身後將她抱住,她回過頭,看到了奚明煦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怎麼了?」夏朝歌有些莫名。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
奚明煦說得格外認真,夏朝歌一頭霧水,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忘了。」
奚明煦嘆息一聲,一臉的愁苦。
「你再提醒我就是了嘛」
「不許他碰你」
「哦…哎?」
夏朝歌一愣,想起了當初在北疆她被俘虜的時候,這句話就跟魔音一樣種在了她的腦子裡。
如今舊事重提,夏朝歌有些感慨。
奚明煦掩唇偷笑:「去吧,早點回來」
夏朝歌頷首,離了朝雲宮。
夏朝歌到澤西苑的時候,翟斐然正在屋子裡與下屬下棋。
看到夏朝歌,他放下了手中的棋。
「長公主造訪,真是叫我意外。」
「看樣子,三皇子的棋下的不錯。」
「不如長公主與我來一盤?」
「恭敬不如從命」
夏朝歌在翟斐然的對面坐下,手執白子,在棋盤之上擺了起來。
一陣子之後,黑棋白棋各占了半壁江山,一時間勢均力敵。
「真沒想到,長公主的棋會下得這麼好,倒是與傳聞中的不同。」
「傳聞不可不信,也不可盡信。」
「奚將軍真是好福氣,能娶到才華橫溢的長公主。」
「他如今只是准駙馬,不是什麼將軍了。」
「長公主不覺得可惜?」
「有何可惜?」
「公主有勇有謀,真的甘心在公主府一輩子,陪著一個一無所有的駙馬?」
夏朝歌勾唇,她饒有興致的看著翟斐然。
「我倒是不介意,多納幾個面首,三皇子可有興趣?」
翟斐然一愣,隨即又笑了。
「長公主可真會開玩笑,我是越國的皇子,將來有可能繼承大統,怎麼會去當一個面首?」
夏朝歌點了點頭,她道:「確實,也不是什麼人都當得起我的面首的。現在看來,三皇子可能還不夠格。」
翟斐然一愣,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我知公主最近心情差,我不會與公主計較。」
「怎麼?三皇子不信?」
「此話就此揭過吧」
夏朝歌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忽然殺機畢現,原本的勢均力敵變成了力量懸殊。
翟斐然的棋子被包圍,岌岌可危。
翟斐然一愣,這變化來的太猝不及防。
「三皇子,死人是做不了面首的,更別提什麼繼承大統了。」
翟斐然心裡一驚,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冷汗直冒。
他猛然抬起頭,一把精緻的青銅小手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