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愣了好幾秒，黑袍老者才伸手把自己的下巴給合上，然後就無比震驚的問道：「小……小姐，您沒跟老奴開玩笑吧？」
「你覺得這種事，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風衣女子淡淡的反問了一句，然後就再次沉默不語了。
「額……」黑袍老者聽到這話，頓時語竭。
確實，這種往小姐臉上貼金的事，只要她不拆穿，自己是絕對不知道的。
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遇到這種無法查證的名聲時，基本上都會往自己身上攬，反正也沒人能證明不是她乾的，白得一頓誇獎，不受白不受，自然沒必要拿來開玩笑。
可小姐如果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
黑袍老者沒敢繼續往下想，而是抬起頭，看著高空之上，那個僅僅只用一根手指頭，就把大道之劍給攔下的年輕小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次頓悟，當真提升就這麼大？
黑袍老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只覺得自己大受震撼。
然而，比他更震撼的，是拓跋大觀。
他原以為自己拼盡全力使出的大道之劍，絕對能將凌毅給劈成兩半，結果卻被對方用一根手指頭就輕輕鬆鬆的攔了下來，簡直比之前還要不給他面子！
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當真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雖然他知道凌毅這是在迴光返照，實力會得到大幅提升，可他怎麼也無法接受對方把實力給提升到這種地步！
明明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結果臨死之前，還讓他順利的裝了一個逼，這就讓拓跋大觀很難受了。
此時的他，就好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雖說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真他娘的膈應人啊！
「你踏馬是程咬金轉世嗎，血條這麼厚？！」拓跋大觀感覺自己的心態都快要崩了。
不過好在，這只是對方的迴光返照，等時間一過，就算自己不動手，他也會壽命燃盡而死。
「你怎麼不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實力不行？」凌毅冷笑一聲，反問道。
拓跋大觀搖頭笑了笑：「你一個被我打到迴光返照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跟我討論實力的問題？」
「迴光返照？」凌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你是這麼認為的啊。」
說完，凌毅就笑著搖起頭來，那笑容里，充滿了對拓跋大觀無知的憐憫和鄙夷。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拓跋大觀皺眉問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不是迴光返照？」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說是迴光返照，那就是迴光返照。」凌毅笑著說道，完全沒有要跟對方爭執的意思。
這模樣，就一如之前拓跋大觀不想跟凌毅起爭執的時候，一模一樣！
而那個時候，拓跋大觀覺得凌毅已是將死之人，所以沒必要浪費自己的口水去與他爭執。
很顯然，凌毅現在也是同樣的想法。
只不過，拓跋大觀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迴光返照都用出來了，想必你也沒幾分鐘好活了，何必還在這裡虛張聲勢，打腫臉充胖子？」在拓跋大觀看來，凌毅的這份從容淡定，是在虛張聲勢。
凌毅再次被拓跋大觀的話給逗笑了，在搖了搖頭後，忍不住好笑著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幾分鐘之內，足夠我殺你好幾次了？」
「……」拓跋大觀聞言一愣，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姓凌的，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幽默的武者，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麼狂妄自大。」
「不信？」凌毅笑著問了一句，隨即搖了搖頭：「沒關係，你很快就會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