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美上得車來,又行了沒多遠,便遠遠地看到了洛陽城的新城牆,震驚的趙德昭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官家你看,這就是棱堡城,洛陽本就坐擁天下之險,現如今又有了這棱堡,只要城內糧草充足,足以保城十年不失,此城真可謂是我大宋百年之基啊。官家,遷都吧。」
趙德昭張著大嘴道:「三叔果然好手段,實不相瞞,我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決定要遷都了,一回了開封穩定了朝局馬上就要著手辦理此事。」
「如此,則大宋之福,天下之福啊。」
「三叔,按照金匱之盟,其實這皇位應該是您的,侄兒被黃袍加身,實在是當時正在前線,無法推辭,若是三叔有心的話……」
趙廷美打斷道:「昭兒,你用這話來試探我,可就是有點見外了,我特意出城三十里迎你,難道還不夠有誠意麼?所謂金匱之盟,本來也是無稽之談,況且你素來知我,就是個紈絝的性子,那位置說實話我是一丁點的興趣也沒有,二哥在時有些事做的太絕,連大哥都死的不明不白的,為求自保,這才多有聽調不聽宣的舉動,現在你既然已經當了官家,只要你讓我享受富貴清閒,我又為何要與你為難呢?昭兒啊,我如今這一切都是大哥給的,而大哥之所以給我,其實就是為了要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啊!」
「三叔,真的對九五之位沒有興趣?」
「沒有。別人不信你還不信麼?你讓我對你有點失望啊。」
趙德昭連忙道:「三叔贖罪,實在是這一年中大變太多,我……我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我怎麼會不信任三叔呢。」
趙廷美也道:「是啊,這一年多以來,真是多事之秋啊,我大宋如今內憂外患,咱們叔侄倆可無論如何不能在相互猜忌了,一定要攜手共進,共渡難關才行,否則,大哥打下的這大好江山,免不得就要被外人給搶了去。」
「還請三叔賜教,如何是內憂外患?」
「外患麼,一是契丹,這個沒什麼可說的,從武周時算起打了幾百年了,二就是各鎮節度使了,那都是沙場宿將,大哥在時自然鎮得住,可是昭兒你的威望就實在是太淺了些了,其他人倒也罷了,如昭義軍和天雄軍這種要害之地,切記不可操之過急,二哥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我明白,徐徐圖之,熬也熬死他們,總不可能還讓他們像晚唐一樣世襲。」
「不錯,所以外患雖險,卻不是心頭大患,相比之下,內患才是懸頸之刃。」
「三叔以為,何是內患?」
「曹彬,趙普,孫春明。」
「哦?這些……如何便是內患?」
「先說趙普,此人其實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十幾年隻手遮天,霸占朝局,天下儘是其門生故吏,心機手段更是天下之冠,當年二哥就鬥不過他,如今若是不除了他,難道要推我上去跟他斗麼?我可鬥不過他,也不樂意摻和這種麻煩事,更何況他還拿出了金匱之盟這種東西,其心可誅,所以此人,是一定要第一個罷官奪職的,但願他自己識趣,不傷了咱們家與他多年來的情誼。不過此人最好解決,你我聯手,加上曹彬也必然站在我們這邊,直接以萬鈞之勢以力破巧,諒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聽三叔這麼一說,果然是豁然開朗。」
「再說曹彬,此實則已經是我大宋的心腹大患,他本已是使相之身,又管過軍委,開封的新軍組建是他一手參與的,現在又有了擁立之功,軍中威望非同小可,趙普走後必是個權臣,樞密院中已經無人能與他抗衡,倒是不怕他黃袍加身,只是兵者國之大事,如何能完全操之他手?萬一將來野心膨脹起來,如何是好?」
「那三叔以為,曹彬如何治?」
「倒也不難,樞密使終究也只是個文臣,只有調兵之權沒有統兵之權,而且他畢竟不是大哥的霸府之臣,不比趙普根基深厚,要對付他,只需從將領入手便好,崔彥進資歷比他老,能耐也不比他小,對他未必就那麼服氣,只要想辦法讓各軍主將對你服氣,便可以把它外放當一個節度使,就跟石守信一樣,讓他養老待死便是。」
趙德昭聞言點頭表示認可,問道:「那,孫春明呢。」
趙廷美苦笑一聲,這回連他也是
第四百九十八章 角度不同,世界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