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崇訓的表現,孫悅徹底的震驚了。
要知道他跟韓崇訓相處的四個多月,時間雖然不長,但那畢竟是一塊上過戰場的交情,對他基本上也已經比較了解了,公允來說,這個將二代就算沒有一個當殿帥的爹,也絕對是一個合格的戰場純爺們,殺神一樣的人物,這次陪著自己背了個鍋免了差官,但那都是暫時的,綁架李處耘這種事對自己這樣一個樞密院的文官來說可能有些麻煩,但對他一個武職來說,絕對是一件刷聲望的事情,估計下次再有仗打的話,他爹給他安排個真正的指揮使獨領一廂都不是沒可能。
堂堂一個殿帥之子,一軍之主,戰場上的鐵血純爺們,竟然只因為一個名字,就嚇得跟快要尿了褲子似的,那這名字的主人得是個什麼玩意?
不對啊,慕容嫣我見過啊,也不是胳膊上能站人,胸口碎大石,菊花開啤酒的那種變態啊,人家是個又白又軟的萌妹子啊!
「什麼情況?韓兄,你爹也沒見你怕成這樣啊。」
韓崇訓苦笑道:「你不懂,你沒經歷過嫣姐統治開封的那個時代,說真的,最近朝廷有沒有戰事要用兵?要不我自請外調吧,秦州那邊還缺不缺團練使?」
趙光美道:「崩躲了,除非你這輩子都不回來,這次慕容嫣回開封就不走了,嫁人了。」
「啊?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娶慕容嫣?誰這麼想不開?哦不,應該說,是哪位好漢這麼捨生取義為民除害?」
趙光美拍了拍孫悅的肩膀道:「來,認識一下,這是你姐夫。」
孫悅:「…………」
韓崇訓:「…………」
就見韓崇訓猛地給孫悅抱了個拳,行了個禮,道:「兄弟,佩服,佩服,我對你刮目相看啊,戰場上你敢綁架監軍,我就知道你是個膽大包天的主,想不到,我還是小瞧你了,我這輩子比膽子沒服過人,現在,服你了。」
孫悅徹底慌了,「你薛微等一會,我有點沒搞明白,她到底可怕在哪?況且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難道她的武功比你還高,你都打不過她?」
韓崇訓認真地想了想,道:「若說武功麼,我估計她現在還真不一定打得過我了,畢竟她是個女人,你知道,小時候女孩都比男孩先長一點,但過了十一二歲,女人在力氣方面就沒什麼優勢了,武功這東西畢竟是講氣血的,雖然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她了,但我估計她就是再怎麼練,應該也就是那麼回事。」
「那你還這麼怕她幹嘛?」
「可能是童年陰影吧,小時候被她欺負慣了,一聽她的名字就渾身上下哪都疼,在我印象中,她基本上見我一次打我一次,有時候閒來沒事還會特意領幾個狗腿子來打我,欺負的我那叫一個慘。」
「他還有狗腿子?」
趙光美嘆息一聲道:「那時候,滿京城的將門子弟,幾乎都是她的狗腿子,連特麼我都是。」
「你是說,全京城的將門虎子,都被她一個女人給收拾了?」
「那怎麼能說是全京城呢,節度使家的孩子見了她也麻啊。」
韓崇訓苦笑一聲道:「說出來你可能都不相信,我八歲那年,被她綁樹上,脫了褲子用薄荷油擦在那東西上,我特麼尿了一下午啊,不怕你笑話,我現在尿尿的時候有時候都感覺涼颼颼的。」
一爭暖風吹過,孫悅感覺自己下邊也涼了。
「不是,為什麼啊!她欺負你們總得有個原因吧!無緣無故的就欺負你們?找樂子?」
趙光美道:「倒也不能說是無緣無故,慕容嫣從小在軍營長大,一身武藝也真是不錯,但女人麼,總不能讓她去當將軍,所以也沒人培養她兵法啊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從小就立志要闖蕩江湖行俠仗義,你知道,前朝的時候,柴官家對武將的約束不怎麼嚴,所以武人都挺跋扈的,我們這些將門的孩子就形成了一個特定的圈子,也沒人治得了,難免有的時候做出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出來,紈絝子弟麼,小時候不懂事,有時候也是挺可恨的,她就從我們身上開刀,訓哥兒被擦薄荷油那次,是他有一回饞了,看人家的牛長得肥,把一戶農家養的牛給殺了吃了,恰巧身上又沒帶錢,不知怎麼的就被那女人給知道了,收拾的那叫一個慘啊,打那之後訓哥兒差不多得有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