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只當是玩鬧,於是鬨笑真就讓李光儼親自將人放了回去。
「再抓一次寶貝。」
小娃娃也聽不懂大人說的話,但卻撅起了嘴,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似的,等李光儼一走,便登登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很自然的局誇過了筆墨紙硯的區域,又一把抓住了一把彎刀。
見李光儼臉黑,小孩子一把將彎刀死死地摟住,生怕他過來搶似得,府中賓客見此無不哄堂大笑,李光儼也只能嘆氣著苦笑道:「唉,看來我們家這孩子,天生就是個武夫的命啊。」
看著兒子坐在地上傻樂,李光儼不由蹲下伸手道:「寶貝快過來,地上涼。」
然後,這孩子好像聽懂了似的,屁顛屁顛就跑過去了,兩隻手裡還僅僅地抓著那把彎刀,然後任由李光儼將他一把抱起。
孫悅見狀道:「您這孩子長得倒是真討喜,不知可否讓我抱一下。」
「當然,來寶貝,咱們讓孫家哥哥抱一下好不好,沾一沾孫家哥哥身上的才氣。」說著,李光儼就將孩子遞過來了。
你妹的你占我便宜,你兒子管我叫哥哥,你豈不是就成了我叔叔?
不過此時卻也顧不得這些了,孫悅連忙從他手中將孩子接過,然後高高的舉了起來,小孩子一點都不認生,衝著孫悅直樂,一時間,孫悅突然有了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自己手中的,這軟軟的一團,就是李繼遷,就是日後党項的中興聖人,就是第二代的拓跋思恭!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二十年後,就是這小東西,讓大宋的滿朝文武都為之頭痛不已,成為了大宋真正的噩夢,甚至比之遼國的耶律休哥還讓人恨,讓人怕。
此時,若是自己的手稍微一松,讓這娃娃腦袋先著地,這個日後大宋的心腹大患,是不是直接就沒了?
自己是趙光美帶來的,這裡是夏州也不是銀州,李彝興會為了他的一個剛滿周的侄孫跟自己翻臉麼?貌似不會,在趙光美的幫襯下自己十之**是保得住性命的。
若是來此一趟,弄死了李繼遷,哪怕別的事兒啥都不幹了,貌似自己也賺大了啊!
那麼,自己是摔,還是不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