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自己老的江維爾:「奶你妹!」掛了!
「哼,嫉妒我!」他繼續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從床上爬起來,趿著拖鞋一瘸一拐,「明小六啊。」
明陽花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力氣:「打麻將啊?」冷漠拒絕,「不去。」
他最近沒心情打麻將。
他最近被『鬼』迷心竅了,食欲不振,精神萎靡。
「打什麼麻將,我以後不打麻將了,這輩子都不打麻將了。」薛寶怡扶著樓梯扶手,『身殘志堅』地一步一步往下挪,一邊痛得齜牙咧嘴,一邊笑得花枝亂顫,「我跟你說,我要當爹——」
馮展齡在叫寶兒:「你去哪兒?」
薛寶怡扭頭回了一句』「去我媳婦兒那。」
「你別空手去,樓下房裡我買了補品,你拿去給她吃。」
「知道了。」
薛寶怡繼續跟明陽花炫耀他當爹的事兒。
「你等下。」馮展齡從樓上追下來,「你把理想微信給我。」
他還沒炫耀完呢:「等我回來再給。」
馮展齡個子矮,踮腳去搶手機:「不行,是很急的事兒。」
「什麼事兒?」
「我要問她香頌小主什麼時候領盒飯。」
薛寶怡:「……」
他覺得他媽只有十八歲,不能再多了!
他到方理想家樓下的時候,剛好太陽落山,半邊天都是橘紅色的,春意漸濃,傍晚的風吹得人……頭暈目眩?
好吧,他語文不行。
方理想是偷偷摸摸下來的,把自個兒捂得嚴嚴實實:「你來幹什麼?」
薛寶怡站在樓道口:「還能幹什麼,看你跟兒子呀。」
方理想瞪他:「什麼兒子,誰說是兒子了?」
女兒也不一定啊。
她不高興了,孕婦的情緒是六月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你是不是重男輕女?」
薛寶怡往她面前湊,沖她笑得像條黏黏糊糊的哈巴狗:「誰說的,女兒我也喜歡,你生的都喜歡。」
他就是覺得,避孕藥跟感冒藥都沒搞死,肯定是個兔崽子。
樓上有人下來。
薛寶怡拉著方理想去了負一樓的樓梯口,牽住手了就不撒開了:「今天還難受嗎?怎麼不多在醫院待幾天?」
她甩開他,說不難受:「醫院容易被拍到。」而且醫生說了,可以出院。
薛寶怡不在意:「拍到就拍到。」拍到更好,那媳婦兒就更沒跑了。
她搖頭,不樂意:「我還不想公開。」
薛寶怡宛如二哈一樣的笑容消失了,表情像剛被撿回家的流浪狗,那小心翼翼地的模樣啊,生怕再被扔掉:「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
方理想甩開臉:「我不該氣嗎?」她的狗崽子差點兒沒了,她能不氣嗎!
薛寶怡做錯了事,沒底氣,慫唧唧:「該該該,你想氣多久都行。」
哼!
方理想覺得這狗子越來越像貴妃那隻二哈了,有點可愛,就一點點:「等江織的電影拍完再說,不想別人說我拿懷孕炒作。」
她也想等自己有點成績了,再公開。
薛寶怡腦子是直的,不想那麼多:「我看誰敢說!」
瞧這土匪樣!
方理想不跟他說了,問:「你給夏函松道歉了沒有?」
道歉?
他狐朋狗友一堆,報喜的電話都沒打完,哪有時間管那個小白臉:「還沒。」
「儘快去。」
他不樂意,可也不敢不聽啊:「哦。」
方理想又聽到腳步聲,怕被人發現,催薛寶怡:「你回去吧。」
這麼快就趕他走!
薛寶怡心裡不舒坦了,把補品往她手裡一塞:「我媽讓我給你的。」
她拎著就走,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瞧見。
薛寶怡在後面叫了一句:「理想。」
她回頭。
「我們什麼時候領證?」
她說:「再說吧。」
什麼叫再說?!薛寶怡有種被白嫖了的感覺,要是依著他以前的脾氣,肯定是要發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