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怡哼:「老子信你個鬼!」他轉過頭,問喬南楚,「你也都知道?」
喬南楚沒否認,捏了顆提子,扔進嘴裡。道友閣 m.daoyouge.com
薛寶怡這下炸毛了,衝著江織嚷嚷:「憑什麼他和薛冰雪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你拿不拿我當兄弟?!」
想起他這麼多年來像呵護林妹妹般呵護這貨,他就來氣!
江織給了個解釋:「你智商不夠,容易被別人套話。」
「……」
怪他咯。
薛寶怡呵呵:「斷交吧。」
快,求我!求我我就大度地原諒你!
江織塞上耳機,聽了周徐紡的語音之後,叫了一句「紡寶」。
喬南楚摘了他的耳機:「我女朋友問酸蘿蔔還要不要?」
「還要。」
「那明天你去拿。」
「行。」
薛寶怡:「……」
他是空氣嗎?他的原諒不重要嗎?他的怒火一文不值嗎?
薛寶怡氣得要冒煙了:「織哥兒,你——」
江織手指往唇上輕壓,示意他閉嘴,然後接了個電話:「快到了嗎?」
這溫聲細語的,肯定周徐紡打來的。
周徐紡在電話里說路上堵車了,要晚一點到。
江織讓她囑咐司機開慢點:「你開視頻,我看看你。」
薛寶怡往手機鏡頭那邊挪了點兒,打算叫徐紡弟妹好好治治這貨。視頻剛撥過來,江織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就往外走了。
薛寶怡捏了顆葡萄朝他扔過去,好巧不巧,扔在了他家老爺子的腦門上。
薛老爺子抹了一把腦袋上的葡萄汁兒,瞪了某人一眼,回頭跟兒媳婦說:「給理想打電話,告訴她寶怡這兔崽子又皮癢了。」
薛寶怡:「……」
他給江織那個狗東西扔去了一記白眼。
江織在跟周徐紡視頻。
「裙子誰挑的?」
周徐紡穿了一條藏青色的刺繡裙子,她平時很少會穿裙子:「奶奶挑的。」
江織把手機屏幕拿近點兒,湊近了看她:「很漂亮。」
「織哥兒。」
許九如在後面叫他,他沒聽見,已經出了宴會廳。
視頻里的人……
許九如搖頭,一定是她看錯了。
「董事長。」一個中年男人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許九如問:「什麼事?」
「陸家的供貨商查到了。」
「是那一家。」
男人回:「JC醫療。」
許九如臉色忽變:「怎麼會JC醫療?」江織怎麼會幫陸家?JC背後的人難道不是江織?
不對,可哪裡不對呢?
八點整,周年慶的主持人上台。
主持人是個能言善道的年輕男人,開場白說得很漂亮,沉穩大氣的同時又不乏風趣幽默,將各位來賓各位領導感謝了一圈之後:「請我們集團的總經理上來致辭。」
眾人都看向江織。
他倚著擺放紅酒和甜點的吧桌,手執一杯酒,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晃蕩來晃蕩去:「我沒什麼要說的。」
怎麼不按流程來?
主持人將目光望向集團副總經理:「那副總經理?」
江孝林笑得溫潤儒雅:「我也沒什麼要說的。」
「……」
能言善道的主持人這下也詞窮了,圓不了場子,只好看董事長了。
許九如便站了起來:「我來說幾句吧。」她走到宴會廳的正前面,主持人立馬把話筒遞上,她擺擺手,不用話筒,聲音依舊擲地有聲,「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出席我們江氏的周年慶。」
客套話就這一句。
「最近有不少關於我們江氏的傳聞,真真假假,好與壞都有。」許九如不疾不徐,從容不迫地娓娓道來,「商界的朋友應該都知道,我有兩個兒子從政。」
下面賓客都聽著,不知道這老太太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我們江家有家規,商政要兩清,不得有交集,想必在場的各位也很少能在商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