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
蔣醫生臉立馬拉下來了,正好有醫護人員路過,蔣醫生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了,白大褂一甩:「裝什麼清高,還真以為自己能攀上高枝。」
陳香台:「……」
她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她繼續去查她的病房,沒走幾步,又跳出來一個人。
「陳護士。」
陳香台抬頭:你是?
是個很年輕的男孩子,斯斯文文的,剪了個很乖巧的髮型,他說話有點結巴:「你、你別聽他們瞎說,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陳香台想了一會兒:「謝謝你,何醫生。」這麼年輕,應該是他們科室新來的那個實習醫生,怪不得有點面熟。
「何醫生」紅著個臉,別彆扭扭地走了,陳香台剛要去住院部,「何醫生」又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來了:「陳護士,我、我姓白。」
陳護士:「……」
哦,她想起來了,小兒外科來了個空降兵,一來就主任醫師親自帶,那個空降兵就姓白。
空降兵又噔噔噔地跑走了。
陳香台還在疑惑,她什麼時候認識了這位空降兵。
電話來了。
她邊走邊接:「東山。」
林東山還在家:「你昨晚回來過?」
「嗯。」
「不用值班嗎?」
陳香台心情低落:「我被陸先生換掉了。」
林東山詫異:「你親他了?」
要是親到了就不虧,關鍵是:「我還沒親到。」她覺得很不解,陸先生睡著了很難醒,但每次她一做壞事,就總被他抓包。
「那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陳香台還是有點不死心,她左右看看,還沒做賊就開始心虛了,小聲地問,「東山,強吻犯法嗎?」
林東山去查了一下,然後才告訴她:「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褻他人,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陳香台:「……」
她不敢了,她怕坐牢。
「媽媽,」蘇穀雨拿了包從房間裡出來,「我好了。」
林東山掛了電話,去拿外套給他穿上:「蕭姑姑這幾天很忙,今天媽媽去接你,可能要晚一點點。」
他把脖子仰起來,讓媽媽把拉鏈拉到最頂上:「沒有關係,我會等你。」
林東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帶著他出門了。
十二月初,帝都已經下過初雪了,天氣很冷。
「媽媽。」
「嗯。」
剛出電梯,寒氣就撲面而來,蘇穀雨說:「今天室外溫度只有四度。」
「你冷嗎?」
林東山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卡通的口罩,給他戴上。
「我不冷。」他的聲音稚氣未脫,卻一本正經地說,「可是你沒有穿秋褲。」還露了腳踝。
林東山哭笑不得:「醫院裡面不冷。」
這天兒好像要下雪。
蘇穀雨還擔心他媽媽的腳踝冷,皺著眉頭出了小區:「媽媽,」他先看見了,「那個叔叔來了。」
林東山看向馬路對面。
蘇梨華又換了輛車,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外面套了件大衣,蹲在路邊抽菸,看見她後,他才站了起來。
車禍之後,他有輕微腦震盪,昨天辦了住院。
林東山錯愕地愣了半晌,才移開了視線,公交站台在對面,她牽著穀雨過了馬路,也沒有打招呼,從他面前路過。
「林東山。」
蘇梨華叫住了她。
她停下,回了他一句「蘇先生」,問:「有什麼事嗎?」
「上車。」他習慣了言簡意賅,習慣了表情淡漠,指尖的菸灰被風吹灑,他說,「送你。」
林東山態度很客氣:「不用麻煩蘇先生了。」
他把煙掐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穀雨:「那行,你們走吧。」他把菸頭扔了,上了車。
林東山帶著穀雨搭了公交車。
蘇梨華開車,跟在後面。
母子倆坐在最後一排,蘇穀雨忍不住往後看:「媽媽,他還在後面跟著。」
「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