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楚笑了聲:「喬市,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喬慎行:「……」
誰的種,這麼欠揍。
喬南楚起身:「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我走了。」
喬慎行讓他慢著,說:「過幾天我會把白楊的戶口遷到我們家。」
這是溫雅的意思。
「我沒意見。」喬南楚淡定得很,抱著手瞧他老子,一副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的表情,「你把她遷進來,我就把我遷出去。」
喬慎行瞥了他一眼。
他走到門口,又停下,火上添油了一句:「哦,還有,跟你老婆說一聲,別再搞相親了,先上車後補票這種事,我不是很想干,別逼我。」
說完,他抬腳走人。
喬慎行解了一顆襯衫的紐扣,笑罵了一句:「狗崽子。」
喬·狗崽子·南楚去了二樓。
沒敲門,他站在門口發了一條簡訊,等了一會兒,溫白楊來開門了。
她神色很焦急,手語比得很快,問他:「你父親有沒有打你?」
喬南楚笑著搖頭,拉著她進了屋,關上門,說:「喬市不喜歡動粗。」
沒打就好。
她又比劃著問:「那他罵你了?」
喬南楚心情似乎很好,眼裡一直融著笑:「擔心我啊?」
溫白楊點頭,她很擔心他。
「沒有。」他語氣輕鬆隨意,說,「他們文人不打人也不罵人,干不過我這種粗人。
溫白楊糾正:「你不是粗人。」
他又笑。
她笑不出來,很愧疚:「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
「我連累你了。」
她剛用手語說完,他就抓住了她的手,沒鬆開,捏著她的手指把玩:「也不是白做的。」
溫白楊沒懂這句話的意思。
「我有目的。」他眼裡全是燈光,全是她,他說,「不是在追求你嗎?」
十九歲的小姑娘臉皮薄,未經情事,一兩句掏心窩的話便讓她紅了臉,心慌意亂。
夜裡十一點了。
屋外寒氣重,玻璃窗上的水霧凝了薄薄一層冰子。屋裡很靜,在放著錄音,雜音很重。
「那天在門外的是你吧。」
「看到了嗎?是不是都看到了?」
這是駱常德的聲音。
咚的一聲響,後面就沒有聲音了。
駱青和把錄音倒回去,又聽了一遍:嗯,還有一個人,是駱三。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呢?用得著駱常德這樣做賊心虛。
駱青和關了錄音,這時,樓下有聲音。
她起身,出了房門,尋著腳步聲走出去,在樓梯口看見了剛上樓的駱常德。
「爸。」
駱常德抬頭,驚慌了一瞬。
她問,像尋常人家的女兒:「你去哪了,這麼晚回來?」
駱常德隨口道:「去喝了幾杯。」試探他呢。
「還以為你是去談什麼要緊事了。」
「我能有什麼要緊事。」駱常德直接越過她,往樓上的房間去了。
避而不談,做賊心虛。
駱青和小站了一會兒,回了房間,秘書沈越電話剛好打過來:「小駱總,」他說,「駱總找了監獄的人,讓儘快安排他與彭先知見面。」
另一份錄音果然在他手裡。
還防著她呢。
怕是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就會把她推出來。
她指甲敲著桌子,思索了半晌,才吩咐電話里的沈越:「去查一下,當年從火里逃生出來的那個花匠現在人在哪。」
駱常德的房間裡正門窗緊鎖。
他走到衛生間裡,撥了個電話,問:「彭先知那邊怎麼說?」
手機那頭,是西部監獄的人。
他說:「彭先知拒絕了會面,誰都不見。」
駱常德立馬問:「不能強制?」他要儘快見彭先知一面。
手機里的男人說有困難,解釋:「應該是喬家的四公子跟上面打過招呼了,都得按規矩來。」
喬南楚在刑事情報科幹了幾年,他說話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