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後退,可腳絆住了沙發腿,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後——
她頂著兩坨『高原紅』,嘴巴微張,目光呆滯,那隻被親了的手不會動了,就那麼舉著,一直舉著。
可愛爆了!
還想再親。
江織舔了一下唇,把身體裡那隻瘋狂叫囂的禽獸拖回去,只是眉眼裡蕩漾著的怯怯春色怎麼也收不住。
「咳咳……」
他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眼裡含了桃花,像點了上好的水彩,顏色漂亮得過分,他壓不住嘴角的笑,起身蹲了過去,就蹲周徐紡邊兒上。
兩手伸過去,他跟抱小孩似的,把她團成團,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蹲她前面仰頭瞧她的臉。
她呢,宛如石雕,眼皮都沒眨一下。
江織笑得虎牙都出來了,也羞紅了耳朵,可目光不躲,仔仔細細地盯著她:「怎麼那麼不小心,摔疼了沒?」
她表情還是一愣一愣的,被親過的手也還僵著不動,可細看,她五根手指輕微地蜷了蜷。
江織都怕她手酸,把她的手摁下去,再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傻了?」
她傻唧唧地看他,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咔噠。
門毫無預兆地被推開,緊隨著是一口卷著舌九曲十八彎的京片子。
「織哥兒~」
這不著調的樣兒,還能是誰,薛小二爺唄。
這麼一驚擾,周徐紡飄出去的魂兒回來了,她猛一站起來,膝蓋直接把江織給頂出去了。
咚的一聲。
江織屁股坐地毯上了,手打翻了茶几上的箱子,箱子裡的棉花糖砸了他一身。
周徐紡就蹲下,隨便撿了兩包,拔腿就溜了。
江織:「……」
輪到他傻唧唧了。
「嘖嘖嘖。」
薛寶怡瞧了瞧那腳下生風的姑娘:「織哥兒,你這是做什麼禽獸勾當了,看把人家姑娘嚇的。」他隨手撿了包棉花糖,剛要拆開——
江織一把搶回去,還坐在地毯上,忍著咳嗽把棉花糖一包一包撿回箱子裡。
「阿晚。」
阿晚聞聲而入。
他扶著茶几站起來:「把這箱糖給周徐紡送去。」
「哦。」
薛寶怡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真他媽想揍人,可瞧見江織正擱那咳著,眼泛桃花小臉蔥白的,他這該死的憐香惜玉之情又開始泛濫了。
他這人吧,就是見不得美人受苦受罪。
罷了,原諒他了。
薛寶怡坐下,二郎腿一翹,給江美人這小處男指點指點迷津:「你家這個一看就是張白紙,你攻勢別太猛,會嚇跑的。」
這不,跑了吧。
江織躺下,吹了吹額頭的短髮。
剛剛,是他沒忍住。
他有點燥:「你來幹什麼?」
薛寶怡不打趣他了,說了正事兒:「你新電影的角兒,給你選好了。」他調出手機里的資料,扔給江織瞧瞧,「這三個都還不錯,你挑挑。」
前面兩個都是寶光的招牌,一個影后一個視後,就最後一個是新人。
江織劃了最後一頁。
薛寶怡看了一眼:「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他有點頭疼,怎麼偏偏選了這個,「這姑娘有點野,不好管。」
尤其是打遊戲的時候,狂得不行,罵人更不得了,半小時騷話都不帶重複的。
不過,平心而論,這姑娘演技有靈氣,是塊璞玉。
江織懶懶地收了手:「就她了。」
這姑娘剛才揪頭髮的動作不錯,有前途。
有前途的方理想這會兒正在吃灌湯包,一嘴塞一個,吃得滿嘴油光。
旁邊,周徐紡揣著兩包粉色的棉花糖,低著個頭,一動不動像顆石墩。
方理想把最後一個灌湯包塞到嘴裡:「徐紡。」
『石墩』沒動。
方理想再叫:「徐紡。」
『石墩』抬起頭:「啊?」
方理想瞅著不對勁啊:「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江導對你怎麼樣了
070:一個親親引發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