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搬床也行,你跟我睡。一筆閣 www.yibige.com」他用一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瞧著她。
嗯,他在勾引她。
周徐紡站直:「我去幫阿晚搬床。」
江織:「……」
坐懷不亂啊,他的小姑娘。
周徐紡就出了病房,去幫阿晚搬床,阿晚當然很開心了,覺得貼膜的周小姐是個體貼善良、和藹可親的人。
阿晚忍不住跟她交心了:「周小姐。」
周徐紡:「嗯?」
阿晚平時也沒什麼同事,一天到晚都跟著僱主大人,也沒朋友,好不容易碰到個知心人,就想跟她倒倒苦水:「你不覺得我老闆脾氣很差嗎?」
周徐紡沿著牆,低著腦袋:「江織脾氣很好。」
阿晚平日裡積攢了一肚子的怨,不吐不快:「他還很龜毛。」
周徐紡:「沒有,他很好。」
阿晚覺得貼膜的周小姐還是太善良了,不知道人心的險惡,所以,他覺得有必要點撥一下:「那你是不知道,他可奸詐了,自己做壞事兒還不夠,他還慫恿三爺——」
周徐紡抬頭了:「林先生。」
阿晚被這句見外的『林先生』給叫傻了。
已經停下腳步的小姑娘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嚴肅極了,而且,帶著很大很大的怒氣,甚至,從來不與外人有眼神交流的她居然在瞪人:「你再這樣誣賴江織,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林先生:「……」
貼膜的周小姐是被僱主大人下了降頭嗎?
阿晚不死心地小聲逼逼,「我沒誣賴啊……」
周徐紡已經很生氣了,一個人往前走,不想理他了!
大晚上的,醫院裡很安靜,拐角另一頭有人在打電話,隔著一條過道,聽得一清二楚。
那人穿著一身格子病號服,一手拿手機一手推輸液架,燙了一頭錫紙燙,可能因為住院,缺少打理,有點炸毛。
還能是誰,被女鬼嚇到住院的明陽花。
這會兒,明六少正對著電話罵人呢:「你他娘才胡扯!」
事情是這樣的。
他被嚇暈住院的事,不知道是哪個狐朋狗友捅出去了,其他狐朋狗友就笑話他,說他慫。
為了證明他不慫,他就把昨晚在海邊的奇遇『原原本本』地給狐朋狗友們講了一遍。
狐朋狗友居然不信。
媽的!明陽花有點暴躁了:「要老子說多少遍,是女鬼,女鬼!」
狐朋狗友還不信,說他瞎掰。
「我親眼見的能有假?還是個紅眼睛的女水鬼。」
狐朋狗友又問他女鬼長什麼樣?是不是很漂亮的艷鬼?
長什麼樣?明陽花回憶了一下:「黑漆漆的一坨,只有眼睛,沒有臉。」
說到這裡,走到拐角了,他一轉身,就看見了黑漆漆的一坨,還好有臉,漂亮清冷的一張臉,有種高級厭世感。
是他喜歡的款。
摁斷手機,他抓了一把頭髮,幾下抓了個心形劉海留海出來,一隻手要推輸液架,只能一隻手揣兜了,哦,病號服沒兜,他作勢揣兜,反正,動作是帥的,不像小流氓,像小流氓的頭頭。
小流氓頭頭流里流氣地說:「姑娘,給個微信唄。」
第二次了。
上次是在浮生居的竹苑,她去送外賣,這個登徒子也管她要微信。
周徐紡不想理這種小流氓,繞過他。
明陽花遊戲花叢數栽,段數和臉皮都不是一般的造詣,掉了個頭追上去:「我看你眼熟,估計是跟我有緣,加個微信唄。」
眼熟?
都見過好幾次了。
小流氓顯然不記得她了。
周徐紡滿臉冷漠:「我不用微信。」
還有——
她回頭:「我是女鬼。」她用一隻手擋住自己的臉,就露一雙眼睛,「黑漆漆的一坨,只有眼睛,沒有臉。」
「……」
這姑娘,夠辣呀。
還別說,她也穿一身黑,這小眼神挺能唬人,明陽花越看越順眼:「那漂亮的小女鬼,給個電話啊。」
101:江織吃醋,異能也有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