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一大早沐恆奕就來到皇宮請安。
沐晟奕點點頭示意他說。
「其實臣弟覺得殷貴人流產之事,與皇后無關。」雖然他與皇后交情並不深,只是看著她陷入困境,有些於心不忍。
沒想到自己皇弟會無條件相信嫿緯,這讓沐晟奕很是意外:「有何證據?」
見皇兄這樣問,沐恆奕有些糗:「臣弟到沒什麼證據,只是見過皇后幾次,所以覺得她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當然這只是臣弟個人的想法,並不能代表什麼。」
聽完皇弟的話,倒讓沐晟奕有些失望,本以為有證據的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放了嫿緯,現在看來想要短時間放了嫿緯怕是很難了,如今只能看暗衛調查的結果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口說無憑,不能服眾。」
沐恆奕也知道自己這麼說並不能直接放了皇后,不過說完他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這時趙大海來通傳:「皇上寒妃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沐晟奕淡淡道,不知她來做什麼?
聽到是寒妃來了,沐恆奕不易察覺的多了一絲期待。
身穿羅煙翠柳迷霧紗裙,腳步緩緩的寒妃進來後,直接行拜:「臣妾拜見皇上,願皇上萬福安康,恆親王安好。」
「免禮,寒妃找朕有什麼事?」看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寒妃,沐晟奕一臉的疑問。
站起身來,寒妃臉上帶著許些不安:「臣妾只是想說,皇后是被人誣陷的,那酸梅湯原本是臣妾送給皇后的,而皇后也甚是喜歡喝,想著可以開胃便給了殷貴人,如果皇后真要傷害皇嗣,不會這麼愚蠢,讓所有人都懷疑她,依臣妾看來,定是有人趁皇后不注意偷偷將藏紅花倒進去,以此誣陷皇后。」這是寒妃思量了很久才來面見皇上的。
沒想到嫿緯進宮沒多久,就和寒妃如此要好了,想著自己親弟弟相信她跟隨多年的寒妃也相信她,看來自己倒真小瞧了她,只是他知道嫿緯是無辜的,他要的我不是空口無憑,而是證據:「那寒妃覺得是誰在誣陷皇后?可有證據?」
此時寒妃腦海浮現鄭貴妃的面容,但是她沒有證據,她相信就算是鄭貴妃做的也不會讓人輕易查到她,所以只能裝作不知的點點頭。
而坐在另一旁的沐恆奕倒對寒妃刮目相看了,皇后這事,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她卻願意替皇后出面,看著寒妃精緻的容顏,雖面無表情,卻也讓人為之沉迷,真不明白皇兄為何不喜歡寒妃。
「皇后的事朕自會定奪,寒妃你先下去吧!」 沐晟奕沒有過多的看寒妃,不過想著寒妃心地善良,嫿緯和她多接觸倒也讓人放心。
雖然對皇上的態度很失望,不過寒妃沒有表露出來:「臣妾告退。」
瞧寒妃走了,沐恆奕想著他也沒什麼事了,便也離開了。
看著已經走遠的寒妃,沐恆奕快步走了過去:「等等?」
聽見後面有人說話,寒妃停下腳步轉過身,見王爺朝自己走來,面露微笑:「王爺叫住臣妾有何事?」
然而來到寒妃的面前,沐恆突然發現他好像沒有任何事,想了想:「那日宴會,有幸聽寒妃彈奏一曲,本王素愛琴棋書畫,那一曲本王便知寒妃功底深厚,不知今日可否與你一同進宮殿,再聽寒妃彈奏一曲?」
但寒妃卻面露難色:「這?王爺身為男子進入嬪妃宮殿怕是不妥,若是王爺不嫌棄,妾身三日後在御花園彈奏一曲,這樣就不會有人說閒話了。」
其實沐恆奕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好在沒有嚇到她:「是本王唐突了,那就如寒妃所說,三日後御花園再聽一曲。」
被關禁足近一周了,這些日子,嫿緯平日除了畫畫,也就做做陶藝打發時間,好在手藝見長,做出來的瓷器倒也能入眼。不過就這幾日,嫿緯總是犯困,吃什麼都沒胃口,以為身子弱,又犯病了,所以這幾日一直待在房間裡。
午膳時間到了,苷萊端了幾盤緊緻的小菜過來。
看著桌子上油膩膩的飯菜,嫿緯突然感覺噁心,還沒動筷,就吐的不行,苷萊見狀趕緊拍著嫿緯的背:「小姐,你哪裡不舒服,好好的怎麼吐了?」
乾嘔了一番,嫿緯別過頭:「你趕緊把這個端走,我看著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