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不說話,一雙經驗紅彤彤的,仿佛再說:你除了這件事兒,還能做什麼事?她又後悔了,早之前就不該相信他還會有別的事跟她談,男女之間私下裡能談出什麼事?還不是談著談著就談床上去了。
李謹然見她這摸樣,不覺摸了一把她的側臉,手指上沾了點鹽水。
他說:「誰讓你不聽話,我帶你進來,提拔你,就是讓你忤逆我的?」見她做無聲的對抗,他上前一步道:「說話,這什麼態度,還想來一次?」
溫虞只好抬頭和他對視。
他放輕語氣:「還敢不敢自說自話的跑。」
她想了想,搖頭。
李謹然斥道:「不見棺材不掉淚。」包著她的手腕,慢慢走回去。
兩人坐上車,溫虞問他想談什麼,快點兒,她趕時間回去。
「你家裡有急事?你爸病了還是你媽受傷了?還是你那個了不得的妹妹又干出驚天動地的事了?要不要我買一籃水果,附上一個花圈去看看?」
「你!」溫虞氣結,惱意發泄不出,鬱結於胸。
又聽他的話裡有話,但猜不出這些生意人的心思,只能憋著氣搖頭:「我沒事,你說事情吧。」
「沒事就先去醫院。」李謹然看了她的手一眼:「腫得跟豬蹄似得,看著就難受。」
還不都是你弄的!
溫虞口乾舌燥,肚子裡一包火無處散。
李謹然輕輕笑了:「我又不是醫生,只會打人不會治人,何況是只蠢豬。」他輕鬆地開著玩笑,說話間已經發動了車。
恆暘的冬夜能達到零下的度數,今晚大約有零下兩度,外邊路道的兩旁都結了冰,路燈又不給力,昏昏暗暗越發看不清道路。
溫虞說:「你開慢些。」
李謹然看也不看他,速度表上的指針保持不變。
溫虞急道:「沒見前面這麼黑,路又滑!」
李謹然笑道:「是你走的路多,還是我的車耗得油多?」
溫虞悶不吭聲。
李謹然側眼看了看她,說:「這條兒路我開得太多次,圖都背熟了,況且又不是條近道,誰沒事繞遠路。」他在她面前說話從來自信滿滿。
她心裡不屑他這樣,卻不得不順從。
身旁卻遞過來一包濕巾,那人說:「先敷一會兒,要點時間才能到醫院。」
溫虞想:所幸還有點兒良心。
*
到醫院,掛號,排隊,看醫生拿藥,免不了好幾個小時,溫虞先給葉瑧打電話,讓她不用來了,葉瑧卻已經趕到她公司門口了,這會兒被通知她被放了鴿子,心裡氣惱,罵了她一頓才罷休。然後她又打電話回家,道是晚一些回去,囑咐溫父早些睡,別喝太多酒,溫母別在晚上織毛線,溫婉做好作業要把明天上的課複習之類,說了好一陣才掛斷電話。
坐回李謹然身邊,又是一陣嘆息:這到底算什麼事。
她偷偷打量身旁的男人,他多金,長得也還好,身材不像那些中年人,沒有啤酒肚和雙下巴。他平日都在健身房運動,有點兒腹肌,床上的技巧尚可,能讓女人滿足。他有公司,會理財,智慧相當,能力不妄。這個男人是個難得的才俊,這樣的人才卻會來問她索要,是個女人應該驕傲竊喜。
但溫虞知道,這個男人會這樣做,最重要一點是她有利用價值。
為了奪得位置,把她送到那個人身邊而已。
想到這裡,胸口莫名生出一種情緒,她也不知道是什麼。
護士喊道溫虞的號,進去看病的時候,醫生不免要問手腕是怎麼弄傷的。
溫虞看了看跟上來的男人一樣,笑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醫生說:「不像。」又捏了捏她的手腕,她疼得冒汗。
一旁的男人卻插話:「您輕點兒,別看她疼嗎。」
醫生看了他一眼,對溫虞說:「像是被人弄傷的。」問李謹然:「你是她愛人吧?知不知道她這是怎麼弄的?」
溫虞聽了覺得尷尬,不得不選擇沉默。
李謹然卻說:「就是她自己不聽話給弄傷的。」
溫虞抬頭看他,正好四目相對,那眼睛裡有東西流出來,她嚇得立馬低頭,轉念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