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副清楚自家老闆的為人,公私也算分明,處理公務的時候從來不會分心做別的事。
這會兒當著他的面,在工作途中停下打電話,就為了給那女人換一瓶鹽水兒,擺誰面前誰得質疑。
兩人的關係本來就不清不楚,眼下幾乎是透明化了。
李謹然說:「你什麼時候這麼多事了。」
老副笑了:「關心員工和老闆。」
李謹然收了文件,示意完工,又說:「就是去鄉下走了一遭,沒什麼事。」
老副哦了,嘴上不講,心裡暗誹:這話說給誰誰能信,反正我不信,你倆這一去大半月,二十來天裡一定發生點事兒。什麼事說不上來,總之沒去鄉下旅遊玩耍那麼簡單。
老副訥於言敏於行,利落收拾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前兩天發現股票上的疑點,又拿出來問:「利源的裡面有哪個董事姓君?」
李謹然想了想:「在我認識的幾個里倒是都沒有。」
「小股東呢?」
「不清楚。」
李謹然回答得快,看老副神情古怪,多嘴便問:「現在的股份變動得怎樣。」
老副道:「何董那邊少了蘇總監的支撐,又收不回彥總那邊的。任何人的股份都沒超10,您和何董差不多比例。就是有個君x的股份持有者莫名上升了5個百分點,如今持有的股份排在第三個,要是再有人在股市上拋售被他納進……」
李謹然不做聲,心裡算著市場上利源的股票狀況。因李彥的事兒,確實跌了不少,他離開那日正巧跌停,這會兒應該開始呈回暖狀態,照理說沒什麼擔憂的。
他又問起其他人的狀態。
老副只道:「會計那兒一直盯著,重份的幾個人是您的秘書和他現任,連范晟博陸續開始拋售,最早的是安經理,他手裡的股都用最低價拋了。」說到這兒停頓一會兒,看了老闆的臉色,接著道:「巧的是,姓君的同一時間買進。」
他嘆氣:「老闆,安經理這手幾乎是做了內部轉讓。我這會兒不好查他,要動真格,或許還能查出張轉讓協議。」
李謹然沉默了,站在灰暗的辦公大廳里望著外邊依舊燈火輝煌的夜,只有繁星明月顯得寒冷。
老副說:「老闆,查不查?這事裡面有鬼……」
李謹然卻拉了窗簾,提腳走人:「不查,那人有本事,就儘管使。」
葉瑧夫婦,安經理,范晟博……跟這些人有關係的,其實很好推測。
他不想費力查,心裡也不願意去查她。
這些事真要查出來,不曉得會有些什麼事兒。辦公室里的人口風從來不緊,要是提前漏出來,明天呃報紙頭條就是xx集團出了個演技派妓女,踩著男人往上爬,穩坐了集團第一把交椅的誇張報道。流言如劍,三人成虎,要是個男的,覥著臉頂過就算了,若是一個女人家遇上總是最吃虧的。
這事兒也許早晚會被有心的記者弄出來,可他護得了她一時就一時。
溫虞睡著的時候,晚上渴的想喝水,但是眼皮子很沉,勉強只能睜開一條縫兒,身體壓根起不來。
她往前看,恍惚有一個人趴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她啞著喊了幾聲,那人好似睡得更沉,不應她的話。
這支撐脖頸一久就累的不行,既然託了旁人無果,只能親自動手,自給自足。
那廂,她動身體的時候,眼睛幾乎是閉著的,憑著感覺找一旁的水杯,偏巧那時候不曉得誰進來,門開了一點兒,外邊的亮光直射進來,溫虞一時間不能讓眼睛適應,用手遮了遮,意識都糊了。
她現在想了想,也只記得有那麼個輪廓,抱了她餵水。水的溫度剛好,那輪廓的動作也輕慢,她迷糊中感受到他的目光和呼吸,像是男人的大掌拂在額頭,身形像是夜裡的精靈,連體溫都如燙得像火爐,恰好給她取暖。
昨個兒晚上她睡得很輕鬆,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護士給她換了鹽水瓶,她要了體溫計,測下來退到了37。3,還有三分的熱度。
護士笑道:「你今天就能出去。」
溫虞點頭,問:「昨天送我來的人你看見沒。」
護士說:「沒看見。不過他請了護工過來看護,眼下人好像已
第9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