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啞然失笑,反過來問道牧,那道牧自己呢,還覺不覺得人生一片灰暗,還想不想去死。
道牧聞言,呵呵一笑,抿嘴淡道,若他道牧沒能娶下織天仙女,請出莎皇天婧莎,解放千災萬厄界。那真箇跟死沒甚太大差別,真不如死了算。
牛郎立馬捧腹大笑,右手一個勁兒拍道牧肩膀,「哥啊,就怕小小織女星陰間,容不下你這死鬼。」
道牧無所畏,淡淡言道,那就去其他陰間唄,反正陰司死簿沒他們的花名冊,要麼徹底魂飛魄散,要麼做鬼道眾生一員,或加入陰司,或再尋求個輪迴機會便是。
牛郎搖著頭兒,呲牙咧嘴,「哥啊,你求生欲還蠻強嘛!」
道牧牛郎剛從陰間回來,也沒甚迷信的忌諱,直接去見吳璇雪她們。吳璇雪和傅穎一人摟著道牧一個肩膀,哥哥長哥哥短。小掌柜和嫂子喜極而泣,就在那裡傻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吳璇雪和傅穎對道牧這麼親密,把牛郎吃醋氣得想要跳腳,用煙槍把道牧也夯成肉餅。現實卻只能抽著煙兒,跟著吳璇雪和傅穎一人附和,對傅總帳和傅夫人兩個凡人好聲好氣。
最後,牛郎實在是按耐不住,連忙招呼道牧他們坐下好好談,別一直站著,這樣子多不好看。
吳璇雪和傅穎連連稱是,拉著道牧一齊坐下,緊靠著道牧。小掌柜一開口卻問阿萌何在,道牧聞言,立即想到陰間那一幕,面色有點古怪,最終還是把阿萌放出來。
阿萌呆呆愣愣出現在眾人面前,正打算把道牧拱飛,卻看到傅穎和吳璇雪她們。現實疑惑一下,嗅了嗅氣味,立馬轉怒為喜。
仙才樓一片喜氣融融,城中童家祖宅卻籠罩在陰霾當中。
童家好久沒有陷入如此恐慌,一直以來童家老祖都是不死的存在,象徵著家族的根基與砥石。
多少童家人從小被教育童家老祖都是無敵的存在,童家老祖都曾輝煌過,都是史書上留名的存在。
連童家老祖都會死,那童家是不是也會頃刻間被傾覆?
童家人來人往,儘管講好低調行事,眾人還是手忙腳亂。童征站在原地,將來來往往的人視為空氣。
人們心慌慌,戰兢兢,也將童家青年一輩的領軍人物童征給忽視,甚至有一些人覺得他礙事兒。
童征站在棺槨前,目光灼灼,儘是糾結。他心有不祥,又恐違逆童家老祖的法旨。他欲違逆童家老祖的法旨,心中又恐懼看到童家老祖們的詭異死樣,或者說他自己怕死!
「哎呀!」一個侍女太匆忙,崴到了腳,一大盆用來給童家老祖淨身的滾燙香湯潑向童征。
香湯無阻穿過童征的殘影,灑落一地,熱氣騰騰,散發著荷花的香氣與柳樹的青澀。
蒼巔之上,童征使了個隱身法,騰雲駕霧朝著嵐幫總舵疾馳。不消片刻,便臨至嵐幫總舵上空。
嘶,童征眼睛一凝,但見那五個童家老祖以怪異的姿勢站著,而同族的兩個青傑不知所向,連一點蹤跡都沒有。
都死了?
織天仙女沒騙他,真箇有牧影鼠出現?
童征遲疑須臾,按落雲頭。人影閃晃一下,分身遍布嵐幫總舵各處,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陌生痕跡,皆是童家老祖他們留下。
牧影鼠無疑!
童征本就無比信任織天仙女,而今五個童家老祖又遭此劫,童家兩個青傑屍骨無存,說明了一切。
「此事不可聲張,低調處理,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免得讓童震那一脈看笑話。」童征大手一揮,使了個法將五個童家老祖的屍體收入乾坤袖。
童征環視周遭幾圈,面色複雜。這幾個悶棍下來,打得他們措手不及,狼狽不堪。且還要將所有傷勢掩蓋,將脫落的牙齒和淤血都吞下肚,爛在肚子裡,假裝成沒有事情的樣子。..
失去嵐幫暫且不提,失去兩個青傑也可以接受,讓童家童征這一派系最痛徹心扉就是六個天仙境的老祖。
片時過後,童征縱身一躍,登上蒼巔,隱著身,駕著雲,飛回童家祖宅。
他按落雲頭之後,童征避開童震一脈的人,通過秘密路徑,直奔童家祖宅聖地。
一日之後,織仙宮頒下告示。
講明嵐幫一切惡事,以及天災牧影鼠出現,將嵐幫一鍋端。織天仙女讓大家不必驚慌,但凡不是十惡不赦的兇徒魔道,都不會是天災牧影鼠吞食的對象。
落款上,有織天仙女的仙章,來自仙庭的天官的仙章。
牧影鼠的事情傳開,織天仙女的仙威和仙庭正統天官一齊放聲,其公信力自然高得可怕,大家都相信這一個告示。
遂幾日後,童家開始回到正軌,各種聲音開始勢弱。童征趁此機會,下令放出初試通過榜單。
憋了一整年,強忍住沒有在淡季拜祝織山,且還通過初試的修仙者們,一個個摩拳擦掌,都將精力放在如何以最耀眼的高姿態拜入祝織山上。
討論嵐幫的聲音也就少了很多,討論如何通過祝織山入門關試的聲音成為主流,不少修仙者已經把自己初試的成績拿出來炫耀。
眾人議論之際,卻對兩個人的名字耿耿於懷,一個是道牧,一個是牛郎。
聽說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參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