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劇顫,似聽到了死神的聲音,瞬間趴下來,瑟瑟發抖。
牧北則是鬆了口氣。
他蹲下來,拍了拍黑狐聳拉的腦袋:「還是師父厲害啊。
」白衣女子不再說話,黑狐被牧北拍著腦袋,一時有些羞怒。
「人類,剛才說話的是誰!」它開口道,是個女子的聲音。
雖然很清冷,夾雜畏懼的情緒,卻很好聽。
牧北詫異,下意識的道:「母的」黑狐頓時大怒:「混蛋!宰了你!」她就要暴起,可下一刻卻又強行忍了下來,白衣女子的聲音讓她發自本能的恐懼。
恐懼至極!不過饒是如此,她一雙碩大的眼睛卻還是死死瞪著牧北,一副想吞了牧北的表情。
牧北又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腦袋:「你對我這個母字有偏見啊,和雌是一個意思。
」仙道級又如何,師父都出聲了,虛她個啥黑狐越加顯得憤怒了。
牧北卻是雲淡風輕,眼珠子轉了下,道:「小黑啊……」剛道出這三個字,黑狐便暴怒:「你叫狗呢!」牧北:「……」「小狐狸啊,剛才那聲音是我師父,我師父讓你跟著我。
」他說道。
「休想!」黑狐怒道。
「想死」牧北看著她:「我提醒你一點,你要是惹怒了我師父,保證眨眼便生死道消。
」黑狐浮出恐懼,白衣女子只道出兩個字,她甚至沒見到人,但卻能感覺出對方的恐怖。
絕對能瞬間抹殺了她。
可是,讓她跟著牧北,她又哪裡能願意牧北看著她又道:「並非讓你永遠跟著,這樣,你跟我一年,一年後,你可隨意離去。
」黑狐眼前微亮:「當真」牧北點頭。
「好,我答應!」黑狐道。
若只一年,並不算什麼。
「一年之後,你若失言,我就算死也要與你同歸於盡!」她死死盯著牧北。
「放心,我從不說謊。
」牧北道。
他看著黑狐:「你就這麼別動,我到你上面。
」這麼一頭黑狐,能打能騎,那是相當不錯的。
黑狐豁的站起來,足有三丈高。
牧北看著她:「不行」黑狐怒視他:「想都別想!」「騎一下又不會死,瞧你那小氣樣!」牧北無語。
「死都不行!」黑狐怒道。
牧北:「……」「我到你身上。
」黑狐周身光華一閃,變得只巴掌大,一躍落在牧北肩頭。
牧北:「……」算了,他也懶得強迫,頓了下便朝著無邊荒漠深處走去。
這時,白衣女子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這手狐假虎威用的不錯嘛,給你個滿分。
」「主要還是師父您很強大,令的她自本能里感到恐懼。
」牧北在心頭尷尬的回道。
「不過,師父,以您的性子,應該會直接抹除這黑狐才是,怎麼這次,好像,唔,好像是不想下殺手」「狐族稀少。
」「就因為這」「與狐族有些淵源,留她一命。
」白衣女子道。
牧北點頭,原來是這樣。
荒漠無邊,行於這片險境,他時不時遇到沙陷災害,那是黃沙形成的巨大漩渦,能將魂道級強者都給吞噬。
另外,更是遇到不少劇毒凶蠍和其它凶物,好在他實力不弱,又比較謹慎,每次都有驚無險。
不久後,他深入了荒漠十數里。
這時候,前方出現一片恐怖的沙塵風暴,覆蓋了方圓兩百多丈的範圍。
隱約間,中心處似有一團拳頭大的光團。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原始劍自行動起來。
頓時,他眼前一亮。
那毫無疑問是道源!「重寶!」這裡來了另外七人,直勾勾盯著那光團。
這七人儼然是認識的,都是魂道盡頭級。
他們緩步靠近,嘗試著突入其中,但卻都失敗了,其中一人差點遭難。
頓時,七人都是皺起眉頭。
「這沙塵風暴不簡單,有一股很可怕的力量夾雜其中,我都闖不進去。
」黑狐對牧北道。
牧北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什麼,直接朝著那沙塵暴走去。
「你幹嘛尋死」黑狐道。
牧北不語,很快來到沙塵風暴邊緣。
黑狐連忙躍起,退出三丈遠:「我可勸過你了,你自己非要進去,出了事可不怪……」話還沒說完,她聲音止住了。
與此同時,那七個魂道強者也動容。
牧北如履平地的走入了沙塵風暴中。
絲毫無損!「怎麼可能!」無論是黑狐還是那七個魂道盡頭的強者,都是露出震撼的表情。
牧北這時走到風暴中心,中心處飄著的光團,交織土黃色光輝。
十分純淨!「土之道源!」他收起土之道源,隨即走出去。
「走了。
」他招呼黑狐離開。
黑狐一臉詫異:「你這傢伙……」仙道級的她都無法踏入的沙塵風暴,牧北竟毫髮未損就走了進去,而後又輕鬆走出來。
太驚人了!也是這時,那七個魂道盡頭級的強者走過來,將牧北攔下。
「你在裡面取到的是什麼!」為首的灰袍中年死死盯著牧北。
「與你無關。
」牧北道。
灰袍中年臉色一沉。
旁邊,一個短衫中年冷道:「他只玄道級,能進入其中,應是用了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