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哈哈大笑,走出寶輦,道:「牧青,見過南帝姐姐!」
「牧青?南帝姐姐?」
那紅衣少女納悶,聲音很軟很儂,只是神態有些憨痴,笑道:「你是牧青,我可不是你姐姐。你這傻子,認錯人了。我是月天尊門下的鵲菲茵。」
秦牧心中狐疑:「難道真的認錯人了?這女子一身大紅,衣著服飾與南帝相似,而且秀髮中插著的那根朱雀羽毛便是南帝的朱雀翎羽,我斷然不會認錯!而且她剛才唱的詩,氣魄非凡,胸懷廣闊,唱出海納百川,群星拱照的氣魄,一個憨痴之人,豈能寫出這樣的文章?」
他出言詢問,那紅衣少女鵲菲茵道:「這是雲天帝的詩,不是我寫的,我聽他唱過,於是學來了。」
龍麒麟道:「菲茵姑娘,我家教主與月天尊是好友,前來拜會。勞煩通報則個。」
「師父不在。」
鵲菲茵打量他們,道:「師父與雲天尊出門了,不在天庭。你們真是師父的熟人?我不認得你們。」
秦牧走出寶輦,眉心的眼帘緩緩向兩旁張開,豎眼出現,頓時將鵲菲茵這個女子的前世今生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神眼融合了更多的太初原石,擁有更多的神妙之處。
他看到在數萬年前,星空的南方朱雀宮的位置,一團火光從天而降,落入元界的一戶普通人家。
十月之後,那家的女主人誕下一女,那女嬰出生時紅霞滿天,紅霞化作朱雀縈繞產房。
這女孩出世之後,長大成人,月天尊前來,收她為弟子,傳授道法神通,帶到霄漢天庭。
然而在一場與龍霄天庭戰鬥中,這女孩在戰鬥中遇到了陰天子,一個照面,被陰天子收走了魂魄,當場打死。
月天尊震怒,重創陰天子,奪回魂魄。
當夜,月天尊尋到戰場中搜集遊魂的幽天尊,將這女子的魂魄交給了他。
又過十月,又有一個女嬰誕生,又被月天尊收為弟子,聰慧過人,任何神通道法一學便會,然而卻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不知自己是誰。
好景不長,她在一次遊歷中,葬身在半神的圍攻之中,那次也是陰天子率領半神攻入人族領地。
秦牧又看到了第三次轉世,第四次轉世,第五次轉世……
這女子每次轉世,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掉,每次都是葬身在陰天子的手中。
一次又一次轉世,讓她從前的靈性和記憶漸漸消失,到了鵲菲茵這一世,已經是第一百世了。
月天尊儘管還是收她為弟子,悉心教導,然而鵲菲茵卻變得有些憨痴,被人稱作傻鵲姑娘。
「陰天子是故意的,他的幽都大道已經出神入化,能夠看出南帝朱雀一魂轉世的根腳,因此每次都能準確的尋到她!」
秦牧心中動怒,在他的豎眼注視下,他已經看到南帝朱雀的轉世身死了九十九次,每次死亡,要麼是死在陰天子手中,要麼便與陰天子有關!
「陰天子在魂魄之道上有著很高的造詣,應該是在南帝的魂魄中動了手腳,讓她陷入胎中之迷,永遠也無法覺悟她便是南帝。這廝,暗算南帝,還暗算過天陰娘娘、帝譯月,好像與漂亮的女人有深仇大恨!」
秦牧定了定神,努力做出慈眉善目的表情,向鵲菲茵招手,笑道:「菲茵姑娘,你到這邊來,我有個好寶貝兒給姑娘看。」
鵲菲茵將信將疑,從船上跳下來,來到寶輦上,好奇道:「什麼寶貝兒?」
秦牧似笑非笑,心道:「這傻丫頭能夠活這麼大,著實不易。」
鵲菲茵笑出聲來:「你這漢子,看人家的眼神賊兮兮的,多半是個登徒子!寶貝兒呢?快點拿出來讓我看看,又不搶你的!」
秦牧正要仔細觀察她的魂魄,看看陰天子動的什麼手腳,突然有人叫道:「傻鵲姑娘,你怎麼到別人車上去了?」
煙兒和鵲菲茵同時應了一聲,煙兒低頭,有些懊惱:「我怎麼也答應了?」
鵲菲茵急忙跳出寶輦,道:「我師姐們叫我呢,待會再看你的寶貝兒!」
秦牧正在觀察她的魂魄胎中之迷是從何處而來,只隱約看到一座門戶,依稀是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