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美和林歡歡,其他幾人的情況也差不多。
他們的父母直面的是兩個最嚴重的問題。
就是他們幾個都覺得自己身上有屎,且執意要把髒東西搓洗乾淨,以致於搓的皮膚破潰,鮮血直流。
一旦阻止他們,他們就會瘋狂的攻擊別人,然後脫掉衣服去找水搓洗身體。
第二個最嚴重的問題就是他們無法進食。
總是感覺胃裡有屎且有種飽腹感,打嗝都是那股味,根本就吃不下東西,甚至看到別人吃東西就吐。
這可把他們的家人折騰慘了。
不管找了什麼樣的精神科醫生,心理醫生,都只能開出一些常規的精神類藥物,並不能有效的緩解。
所以他們只能全都住在醫院裡,頻繁的洗胃,止血,輸營養液。
整個醫院都被他們幾家攪的雞飛狗跳。
賀平陽的車上,王慧瑤坐在副駕駛,盯著前路,忽然之間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隨後便是放聲痛哭!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人發著呆,突然想到了這世上最悲傷的事情。
賀平陽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王慧瑤哭的死去活來,仿佛這幾年的委屈和積鬱都統統發泄了出來。
哭了足足有十來分鐘,王慧瑤似乎也很清楚自己表現的不是很正常,於是她逐漸收斂,眼中已經恢復了些許神采。
「別老是傻哭了,說話!讓我看看你恢復正常了沒!」賀平陽試著活躍氣氛的調侃道。
「你是鈺姐的男朋友嗎?」王慧瑤擦了擦眼淚,終於說話了,雖然問的莫名其妙。
「不是。」
「嗯,那我可以用身體報答你,隨時,只要你想要,我就是你的了!」
王慧瑤清清脆脆的說道。
賀平陽眼角一抽,感覺渾身螞蟻在爬,不自在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別說話了,比賽,誰先說話誰王八!」
王慧瑤乖巧的點了點頭。
賀平陽非常鬱悶,這王慧瑤要麼不說話,要麼語出驚人,竟然這麼直白的說出要這樣報答自己。
話說這像是個抑鬱症病人說出來的話?
最重要的是,賀平陽還真沒辦法控制去想她剛才說的話,要說王慧瑤雖然韻味不如她姐姐王慧雅。
她才十八歲啊,正是嬌嫩欲滴的時候,雖然痩,但不骨幹,昨天她發瘋的時候,那纖細的蠻腰上平坦白皙,甚至有一絲微微的馬甲線輪廓。
不過賀平陽自然不會乘人之危,占一個抑鬱症的女孩的便宜。
此時賀平陽拿出手機關閉了飛行模式,手機瘋狂的震動起來,何夢鈺的電話轟炸足有三四十個。
賀平陽給何夢鈺撥了回去。
電話一接通,何夢鈺的聲音就高八度了。
「你在哪呢,你們在哪!你是不是帶她去了天海公園?我們現在也正在往那趕!」
「別趕了,我們已經回來了。」賀平陽說道。
「回來了?回醫院嗎?慧瑤她有沒有事?」電話對面傳來王慧雅焦急的聲音。
「是,在醫院樓下等我吧。」
這裡離光明醫院至少有二十分鐘的車程,而且賀平陽把她們兩個支開就獲得了半個小時的空閒時間。
所以此時何夢鈺和王慧雅也不過是剛打上車往這趕。
掛斷了電話,賀平陽看向王慧瑤。
卻見王慧瑤正看著她,突然噗嗤一笑,用手比劃了一個抓藥的手勢。
賀平陽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手勢代表的意思是「烏龜」,敢情是自己先說話輸了。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王慧瑤還能跟他開玩笑,要知道這小丫頭昨天中午還鉚足了勁跳樓呢。
也許自己這一招心病還需心藥醫,算是對症了吧。
回到醫院樓下時,王慧雅跟何夢鈺見到王慧瑤下車,頓時都大鬆了一口氣。
「姐,我沒事!」
王慧瑤又恢復了在姐姐面前那乖巧懂事的樣子,笑著說道。
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