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同進立即對陶子云反駁說:「聽陶大人的意思,那個叫什麼吳尺中的人,是靠人情和金錢的關係,才得以進國子監學習過。本官向來為人謹慎,如何會參與這等齷齪之事。陶大人無端將本官牽扯到這個傳聞里,未免過於失察了吧?」
陶子云更是對蒲同進反唇相譏:「蒲大人自稱為人謹慎,我看未必。你為了麻建哲的事情強行出頭,不止一次地來找蒼尚書作交涉,以圖麻建哲免於受到必要的懲處,豈不有失人間道義、違背大清法紀?這事你做得出來,破例讓吳尺中進國子監學習的事你怎麼就做不出來?」
&跟蒼尚書商談麻建哲的事,不是為麻建哲出頭,是為了讓蒼尚書的斷案更為合乎情理。至於吳尺中的事,一句話——那不是我乾的!」蒲同進越說越堅定,根本不承認他的行為不當。
陶子云走近蒲同進,雙手抓向他的雙肩:「吳尺中的事,是不是你乾的,我一試便知!」
蒲同進一個回身,揮手把陶子云的雙手撥開,直身躍起,蹦到了陶子云的身後,雙掌直拍陶子云的後背:「你不要欺人太甚!」
陶子云沒有閃開,背部被蒲同進的雙掌扎紮實實地擊了個正著。
陶子云冷笑著回身面對蒲同進,蒲同進沒有再出手繼續攻擊,盯著他自己的雙手,一副稍感後悔的神情。
陶子云逼問蒲同進說:「蒲大人,你還有何話說?打得我這麼痛。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欺人太甚?」
蒲同進尷尬地回答說:「聽蒼尚書說,你的功夫了得,我怕中了你的暗算。這才跟你打起來的。」
蒼尚書趕緊給兩位客人打圓場:「陶大人,蒲大人,不要再打了,你和蒲大人都是我的客人,就算給我留一點面子吧。你們都到桌子邊坐下來,吃點東西,消除誤會。」
陶子云和蒲同進都到桌子邊坐了下來。不過陶子云補充說:「在這裡坐著就行,我是吃了晚飯才過來的,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了。」
&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不吃,我還是要跟蒼尚書一起繼續吃晚飯的。」蒲同進拿起了筷子,端起了酒杯。
陶子云在一邊平靜地看著蒲同進和蒼尚書碰杯喝酒,過了一會才開口對蒲同進說:「蒲大人。我剛才說了——吳尺中的事。是不是你乾的,我一試便知。你猜我試出什麼來了?」
蒲同進現在已經平靜下去了,他神情自若地回答陶子云:「我當然猜到你剛才的目的了。我已經聽蒼尚書說過,你的功夫很強大,你卻沒有跟我死拼下去,很顯然,你只是為了試一試我的功夫。」
陶子云儘量壓制住心頭的火氣,緩緩地說道:「你猜到我的目的了。那你還裝作沒事的人一樣?」
面對陶子云的逼問,蒲同進只是簡單地回答說:「你是要我不再管麻建哲這件事。」
蒼尚書立即補充說:「對對對。有監察御史過問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勸我為麻建哲翻案了。」
蒲同進憤憤不平地對蒼尚書說:「我那是讓你更為合理的斷案。哼,陶大人以權勢壓人,我哪裡還敢過問你的事。」
陶子云嚴正地給蒲同進指出:「麻建哲必須受到懲戒,不然他以後照樣囂張地胡作非為。你對蒼尚書的交涉,根本不合理。更為重要的是,吳尺中那個壞人,不僅通過國子監官員,破例進入國子監學習,還從那個官員那裡,學到了神奇的功夫,讓吳尺中回鄉之後為非作歹。你的功夫還不錯嘛!吳尺中的功夫,顯然就是你教給他的。」
&不管蒼尚書審理麻建哲的案件了,還不行嗎?我都說過了,吳尺中的事,不是我乾的!雖然我是文官,可是我也得學習功夫來鍛煉身體、還可以用來防身,而且,大清有文官帶兵出戰的傳統,萬一哪天起了戰事,我也得帶兵出戰,我沒有功夫,豈不是自尋死路?你也是文官,而且功夫還很高強,你不能理解我的這種情況嗎?」蒲同進滿臉委屈地分辯著,讓人難辯真假。
陶子云窮追猛打地逼問蒲同進:「不是你乾的?那是誰幹的?」
蒲同進懊惱地應付著陶子云的追問:「吳尺中那種事,應該是極為隱密的事情,誰干那件事,必然是秘而不宣的,我怎麼會知道那些呢?」
蒼尚書勸解陶子云說:「陶大人,放過蒲大人吧!因為我也不知道吳尺中的事,所以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