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云想了想,徵詢大家的意見說:「陶大人身穿官服去見他,顯然不太方便。不如由我與何仁智,跟忽蘭大叔先過去看看。」
哈什瑪對於自家的事情,還是很在意的,他堅定地表態:「我看不如這樣,這裡的生意攤上,賣什麼的都有,我去買一套百姓衣服來穿,還是我們這些人一起過去吧!」
「怎樣就更好了,你自家的事情,你自己把關。」陶子云這麼一說,何仁智就趕著馬車,來到了賣衣服的攤位邊。
哈什瑪把外層衣服和官帽脫了下來,留在馬車裡,下了馬車,親自挑了一套百姓衣服買下來。
哈什瑪一邊穿新衣服,一邊對忽蘭不阿說:「我家的女眷留在馬車上,我們走路過去。」
忽蘭不阿二話不說,快步在前面帶路,何仁智趕著馬車緊緊相隨,眾人期待地跟在馬車後面。
果然,一個黝黑的小伙子,穿著一套傳統的蒙古衣服,還在舉行棋藝活動的地方,不斷地跟人搭訕。
陶子云走近了那個人,平靜地對他說:「兄弟,只顧打聽消息,不做點其他的事情嗎?」
那個人心頭一亮,趕緊回答說:「本來我也準備參加棋藝比賽的,可是我來參加那達慕的路上,聽說有人尋找哈達爾的爹,所以,我就只顧著打聽消息了。請教各位,知不知道尋找哈達爾爹爹的人在哪裡?」
哈什瑪聽出其中的意思了,他盡力壓制住內心的激動,詢問那個黝黑的小伙子說:「哈達爾的爹,是哈什群?你又是誰?」
「哈達爾是哈什群的大兒子。我名叫克烈土,哈達爾的妹妹哈達茵,是我的未婚妻。」那個人一邊回答,一邊審視著眼前的這群人。
哈什瑪心裡一沉,急忙追問克烈土:「哈達爾家的人呢?」
克烈土認真地回答說:「他們一家人。如今在鄱陽湖上打魚為生。」
「我就是尋找哈什群的人,我叫哈什瑪,是他多年不見的哥哥。」哈什瑪舒了一口氣,疑惑地問克烈土:「真奇怪,他為什麼到鄱陽湖去了呢?」
「實在是太好了,終於找到你們了!」克烈土歡呼了一聲。他開心地告訴哈什瑪:「你弟弟聽說你出事之後,料想你那時凶多吉少,為了避禍,他變賣了家產,就躲到關外謀生去了。在那邊。他娶妻生子了,先後有了一個大兒子、一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住處離我家不遠,他的女兒還和我訂了娃娃親。後來,官府到處搜查你的下落,說是你在外地服苦役,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官兵想把你找到。你弟弟見風聲太緊。一不小心就要受到牽連,就到你曾經做官的地方躲藏起來了,他覺得到了那邊。反而不那麼引人注意。」
哈什瑪輕聲一笑:「是吧,官兵不會想到,我弟弟會在我做官的地方隱居。在那我曾經做官的地方,我弟弟會有些親切感。只是,他們的打魚生活,過得很清苦吧?」
克烈土有點尷尬地回答說:「哦。這些情況,你還是親自去問他們吧。我去過那裡。他們還不想讓女兒就此嫁給我。我這次過來,帶來了不少人參。賣掉之後,再參加棋藝比賽,聽說有人尋找你弟弟,就努力地打聽起你們的消息來了,棋藝比賽就放棄了。」
哈什瑪有所保留地說道:「好的,我們明天就上路,到鄱陽湖上尋找他們去。」
克烈土興奮地說道:「看起來,你已經脫離勞役之苦了,你穿著嶄新的衣服,雖然質量不好,你沒事就好了。」
哈什瑪用眼色制止了大家,本來想插話的何仁智,把要脫口而出的話收了回去。
哈什瑪親自回答說:「當年的事,我是被冤枉的。在這些朋友的幫助下,我們不但脫離了勞役之苦,還幫我們平冤昭雪了。」
陶子云小心地插話說:「嘿嘿,這算是喜事了,克烈土,明天我們一起到南方去,到鄱陽湖上找到你未來的岳父母,好吧?」
克烈土的兩眼發光,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好的,很高興又要見到哈達茵他們了。我就是在前不久,才從南方回到關外的。帶著家裡挖到的人參,就來參加那達慕大會了,你們看,曬得黑黑的,都是來來回回的,餐風宿露的結果啊!」
哈什瑪心情複雜的說:「我弟弟一味的避禍,我本來不想尋找他的。這次有一個月長假,回到了家鄉,也就動了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