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殤一聲令下,陳玄德卻是沒動,只是猶猶豫豫的看著他,吶吶道「可是....」
被一個小輩支使,陳玄德心裡倒是沒什麼不舒坦,小兒早已與他說過,再見識過無殤與北驚鴻的本事,他自然已經有了選擇。
他只剩那麼一個兒子了,若這人真的是個名主,只要不做對不起北域的事兒,那麼表態又何妨?
他此時的猶豫不是因為被支使,而是擔憂無殤的安全,可就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無殤一個森冷眼神甩過來,讓他下意識的噤聲。
可到底還是念著眼前這人是陳江流的父親,無殤只得開口解釋「我自有手段,你們在這,我施展不開...」高坐馬上的無殤這一眼頗有幾分睥睨天下的威勢。
陳玄德看著無殤這般模樣,口中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是。待回過神來,也只得硬著頭皮帶著人馬清掃了正欲包圍他們的矮小南國人,策馬的策馬,疾奔的疾奔回到了城下嚴陣以待。
在陳玄德一干人抽身離開之後,無殤壓力倍增,卻還要絆住敵軍的腳步,讓他們不要離城下太近。
這般情況下,無殤難免掛彩,就連俊臉都劃出了細小的傷口,往外滲著血絲。身上盔甲雖然破爛,可見血的地方卻是少。
全因,錦繡曾今給他的一件衣衫,若不是因為思念心上人穿上了,卻不知今日又會變成什麼樣!
無殤面上苦笑,手下卻是半點不含糊,長劍一抖一盪就是一片血花,倒下的人除了頸間淌血的傷口,看著像是與常人無疑,也因為這等精確的手段,更是看的一眾敵軍發寒。
眼看著無殤長臂一揮又收割許多生命,隨後卻是一聲仰天長吼,雙腿緊夾馬腹,一個提氣就連人帶馬在一眾人驚掉下巴的注視下跳出了包圍圈。
就連西梁人此時都是滿臉的驚訝,他們向來都是自祤五國最強壯之人,可眼看著那人不過是一聲長吼隨後面色肅然渾身繃緊夾著馬腹,就這般從敵人頭上躍過,此等偉事,哪怕是站在對立方,他們也唯有嘆服,西梁人崇拜的就是力量。
可到底戰爭還是戰爭,若是在和平時期,他們還樂意吆喝吆喝,但是此時作為敵人,他們心中只有沉重。
好在面前只有一人,若是再多幾個少不得這些膽小鬼會後退,為首的粗礦西梁將瞥了一眼身旁的南國人,舉起手中長刀,高聲喝道「給我追,此人身份不簡單,給我活捉了,將軍我有賞....」
西梁兵狂叫著追隨無殤而去,一干南國人也咬牙相隨,而就在此時,他們以為逃跑了的無殤突然策馬回身朝著十丈之外的他們扔了一個東西.
就在敵軍愣神的時候,無殤唇角有些狂肆的勾起,默默在心中數道「五...三...一...嘭......」
在無殤心中模擬嘭的一聲,彼時,扔進敵軍緊隨而來隊伍中的東西也應了那「嘭」的一聲,火花四射。
可以撕裂人身體的氣流飄蕩而開,隨後便是慘呼聲接連而起。
待煙塵散去,那敵軍正中的土地上,炸開了一個約有丈深兩丈寬的巨坑,坑邊更是躺著不計其數的敵軍將士。
還有那群完好,卻被方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回不過神來的一干敵軍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裡,看的城牆上的北域將士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兒,
饒是早就見識過無殤在緊急之時拿出的一些稀奇物什兒,北驚鴻此時還是震驚不已。
這個錦繡可真是不得了啊,不知第多少次感嘆...無殤可真是揀著了寶貝疙瘩,自己這個舅舅,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北驚鴻閒適的用山河扇敲打手心,眸中也褪去了擔憂。
「這個、這個...北元帥,方才?那...那是怎麼一回事兒?是天罰?還是那個王、王爺的所說的手段.....」
城牆上這些將士回過神來,難免好奇,最後推推搡搡的到底是走出一個人,他磕磕巴巴的斟酌著說辭,好不容易面對這個半點兒細皮嫩肉,半點兒不像征戰沙場的元帥開了口。
元帥這個稱謂還是北驚鴻自己封的,他出帝都前,與當今被人壓制,看著毫無本事的小皇帝目標達成了一致。
小皇帝為表誠意,給了他三張蓋了章的空白聖旨,不得不說,這已經是極大的誠意了,但這在北驚鴻看來比之無殤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