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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溝里,頭上蓋滿了雜草,我抱著槍靠著安妮的肩膀,兩眼一閉就睡著了,折騰了一夜,早已筋疲力盡,天亮之前還不覺得,現在放鬆下來,頓時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困意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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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的踏實,整整五個小時一動沒動,要不是胸口起伏代表我還在呼吸,別人還以為我睡死了呢。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睡的正香,外面的叢林裡突然傳來一陣槍響,那聲音在夢裡就像炸雷一樣在耳邊炸響,我猛然驚醒,條件反射似的翻身而起,下意識的抬起狙擊槍,嘩啦一聲拉槍上膛,做出攻擊的姿態。
「怎麼回事,哪來來的槍聲?」我看了看周圍,大家還躲在暗溝裡,其他人也同時驚醒,全都舉著槍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七點鐘方向有戰鬥,距離一百五十米,正在向我們的位置靠近。」正在上方警戒的比利傳來消息。
我沉默了一下,道「我們出去,分散開,做好偽裝,隱蔽接敵,沒有命令誰也不許開槍。」說完我推開蓋在頭頂的荒草,然後對著樹上的比利揮揮手,示意他下來,作為狙擊手,我得去高處控制全場。
出來後兄弟們立刻行動,三個小組各自尋找隱蔽位置埋伏起來,以三角陣型通過交叉火力接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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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著偽裝衣,蹲在樹幹上,周圍茂密的枝葉成為我最好的掩護,準備完畢之後往下面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偽裝的很好,起碼我沒有發現他們。
前方的槍聲越來越激烈,不知道哪個小組和敵人交上了火,按我心裡的想法是該去支援一下,但理智告訴我那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我們現在有重傷員,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貿然行動,很可能讓大家陷入絕境,別忘了現在是白天,沒有黑夜給我們掩護,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
聽那雜亂的槍聲,敵人數量不少,起碼也得十個左右,昨夜我們幹掉了二十多人,這一組很可能是最後的敵人。
從槍聲上判斷,他們的確正逐漸靠近我們,但不是正對我們,而是往北邊偏離過去,似乎有人正在往那邊撤退。
槍聲越發激烈,我透過叢林的縫隙隱約看到那邊閃爍的槍火,還有手雷爆炸燃起的濃煙,距離我們不到一百米。
這時,我的瞄準鏡里出現一個身影,一個穿著破爛軍裝的敵軍,他正抱著挺rk輕機槍對著右前方掃射。
他的位置正好通過叢林間的縫隙落在我的瞄準鏡里,我心裡一陣痒痒,手指從扳機護圈挪到扳機上,然後又放回去,來回好幾次。.
我終究還是忍住了殺戮的欲望,突然發現一個可怕的現象,殺人居然會上癮,剛剛那一瞬,我腦海里有一萬個聲音慫恿我幹掉他,幹掉他,就連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想要開槍,那一瞬我竟然有點渴望鮮血,渴望殺戮,就像犯了毒癮一樣。
難道我殺人成癮了?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強迫自己從那種情緒中恢復過來,我出了一身冷汗,竟是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戮之心。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天生嗜血嗎?」我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瞄準鏡里的敵人已經不見了,我抬起頭,有點不敢再去看,生怕再有一個人影出現在我的槍口下。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我才從殺戮的情緒中穩定下來,此時槍聲已經往北邊去了。
那裡的戰鬥很激烈,甚至有幾發流彈飛到了我們這邊,從槍聲中判斷,敵人漸漸占了上風,16的槍聲逐漸被壓了下去。
槍聲越來越遠已經在百米開外了,我深吸一口氣,看來我們是躲過了這場戰鬥,只是身在戰鬥中的那組成員,恐怕凶多吉少。
敵人的作戰風格我太了解了,充分發揮了痛打落水狗的風格,一旦被他們咬住,就很難脫身,特別是在白天。
之前已經有一組人掛了,這是第二組,我在想,考核結束之後,說不定基地就只剩我們一組成員了。
危險暫時解除,我從樹上下來招呼一聲,其他人也紛紛從草叢樹後鑽了出來。
我坐在樹下,考慮著要不要跟過去撿點甜頭,兄弟們也都圍攏過來,聽著漸漸遠去的槍聲,大家的心情都跟著放鬆下來。
凱瑟琳和娜塔莉站在不遠處警戒,蒂姆來到我身旁坐下,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貌似也在琢磨是不是該跟上去,再來一次背後偷襲。
巴猜和
比利背靠背坐在旁邊,安妮拉著西卡坐下,幫他的手臂換紗布。
這時庫倫也走了過來,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把槍帶從脖子上卸下,然後隨手把槍丟在地上,看樣子是想躺一會。
就在他的槍落地的剎那,突兀的槍聲如平地驚雷般炸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我和蒂姆猛然站起,連受傷的千葉都驚愕的坐了起來,安妮嚇得連手裡的紗布都扔了。
「抱歉抱歉,實在不好意思,走火了,別激動,大家放輕鬆,只是走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嘿嘿!」庫倫絲毫沒覺得犯了什麼錯,反而一臉玩笑的樣子,只是略微有點尷尬。
「去你嗎的——」
我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飛三米多遠,反手就把手槍掏了出來,拉動套筒子彈上膛指向他的腦袋,我是真怒了,伊莎受傷的時候我都沒有如此憤怒。
要不是蒂姆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拽住,可能我真就把他斃了。
「組長,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蒂姆拉住我,然後朝著北邊努努嘴。
沒錯,剛才的槍聲把已經遠去的敵人引了回來,可能是敵人聽到槍聲分兵過來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也可能是我們的人聽到槍聲往這邊撤退想尋求援助。
無論是什麼原因,總之他們正在向我們的位置靠近,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庫倫所謂的走火,我恨的牙痒痒,斃了他都不解恨。
「帶上伊莎和千葉,撤!」我瞪著庫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其他人也不敢說話,比利背著千葉,安德魯背著伊莎,各自帶好自己的裝備,一路往南撤。
這一撤就是兩公里,普通的山地越野,我們可能只需要三分鐘,但在如此茂密的叢林裡,兩公里絕對不是近路,整整走了半個小時。。
身後的槍聲已經停止,不知道是一方被全殲,還是雙方脫離了戰鬥,總之暫時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