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他們現在就是不要命,也根本沒有辦法考慮那麼多,本就是提著腦袋過日子,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了一個。
「你們兩個去守著,有動靜就喊。」
為首的一個男子,臉上還帶著黑色的面罩,一雙眸子陰冷至極。
他的腳下是一堆骨頭,吃了半隻活兔子,讓他的胃都有些不舒服。
在這山林之中,他根本不敢生火,一旦冒出了煙,就很容易被發現,那連命都可能沒了。
「毒狼,我們怎麼會被發現,這次行動很隱蔽,怎麼可能會暴露?」在他的對面,同樣是一個男子,光頭濃眉,肚子有些大,但臉上的陰冷卻有些瘮人,那一隻眼花白,好似有什麼膿在裡面。
他那一隻獨眼,在夜色下,顯得尤為駭人。
「哼,我怎麼知道,」毒狼冷冷笑了一聲,「別讓我知道是誰,老子非擰下他的頭不可!」
被害得逃亡,差點被那警察擊斃,這筆仇不能不報,他已經猜到的是誰,心中不免越發陰寒起來,上次沒能殺了自己,這次就想把自己往警察的槍口上送了,真是夠陰毒的。
這兩個人休息著,其他人也都分散開巡視,逃往到這種鬼地方,一時半會兒也別想逃出去了。
他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被警察追到邊境,只要他們趕回邊境,迎接他們的就是子彈。
也野山林里雖然條件艱苦,但至少還能活著,抓一些野味吃,也不至於餓死,等到警察忍無可忍撤退的時候,那才是他們逃脫的機會。
這山林範圍很大,警察不能過境抓捕,更不用說山勢險要,那些警察根本就認不到路,別自己進山迷路了,那就丟人了。
他們並不著急,安然呆在這山里,慢慢等著機會,到了他們這一地步,走每一步都有可能死,早就已經看透了,身背著命案,過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就沒想過活多久。
「你們幾個輪流,發現警察,直接殺了!」毒狼輕聲說了一聲,便閉眼休息。
這個時候,儘量恢復體力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就是機會出來了,他們也都沒有機會逃走。
「瞎子,我可警告你,這次出事把貨丟了,回去你應該知道怎麼說。」毒狼眼睛都沒掙,壓低聲音說道,他知道自己身邊的人聽得到,威脅道,「這事得推出去,否則你跟我都得完蛋!」
那獨眼外號就是瞎子,他認識毒狼多年,很清楚他的性格,惹惱了他,別說被警察殺,自己很有可能死在毒狼的手裡。
他喉結動了動,好似灌了沙子似得:「我知道,我不會那麼傻,哪個王八蛋舉報的,老子知道也非得斃了他!」
兩個人在這一群罪犯中算是比較有地位的,他們兩個抓緊時間休息,讓其他人守著,等到警察進山,也就是他們逃走的機會。
夜色沉寂了下來,不少蟲子吱吱叫喊了起來,更顯得有些恐怖。
夜色之中,伴著那刺耳的蟲鳴,讓整個山林感覺過去越發陰森恐怖。
這裡不是大都市,太過於偏僻了,甚至可能有一些毒蟲野獸,讓人心驚,幾個守夜的罪犯,聽著那聲音也忍不住心中暗罵了起來。
被逼到這種鬼地方,真他媽的倒霉,若是還在城市裡,現在的他們,肯定是抱著美女睡覺,過著皇帝一般的日子,哪裡要到這種地步受罪。
「都小心點,別沒被警察打死,倒被山裡的毒狼咬死了。」一個罪犯冷哼了一聲,轉頭看了已經在休息的毒狼和瞎子一眼,語言裡也有一些不滿。
他的意思是被山林里的毒狼咬死,也是在防備別被自己身後的那頭毒狼給殺了!
幾個罪犯輪流守夜,到了後半夜也真的疲倦了,坐在那也泛起困來,逃跑了兩天,他們就沒好好休息過,在這山林之中,就更別指望了。
忽然,似乎遠處有什麼東西在動,一個罪犯頓時眼睛亮了起來,握緊了槍看過去。
他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倒是風吹著,一些雜草沙沙作響。
「別他媽的疑神疑鬼,嚇死老子了。」另一個罪犯也忙拉開了槍栓,卻發現只是草被風吹動,不由得罵罵咧咧起來。
他把槍別在腰間,靠著石壁想要睡一會兒:「你盯著點,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