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不清楚看守所和監獄有什麼不同,看守所關押的都是犯罪嫌疑人,還沒有判刑的人。這裡每天都有老人離開,新人進來,走馬觀花般的換了一批又一批。當然了,這裡也有「釘子戶」。他們有的在這裡已經兩三年,甚至是十幾年。至於他們為什麼在看守所關押這麼多年,原因有很多,最多的是警方掌握了他們的犯罪證據,但又牽扯到其他案子拒不交代,警方無法提起公訴,只能繼續調查。這樣的人犯的往往都是大案,知道一旦交代,小命就難保,所以他們是死扛到底,多活一天是一天。
下午兩點多,警車駛進了看守所的大門。邢烈戴著手銬下了車,這是他第二次被送到這裡,僅僅相隔一天。
一名獄警見到邢烈一愣:「怎麼又是你?」
邢烈咧嘴一笑,原來這是前天送他回縣局的那名獄警,叫周洪宇:「周警官,我們還真有緣!」
周洪宇臉都黑了,看向趙寶:「怎麼回事?」
趙寶好像對周洪宇很不待見,陰沉著臉說道:「什麼怎麼回事,他是犯罪嫌疑人,送到這裡來你有意見?」
周洪宇臉色變了變,最終沒有說話,把邢烈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搜了出來,就連鞋帶和一毛錢的硬幣都不放過。
「等你出去之後,這些東西到寄存處領取。」
「出去?」趙寶冷笑一聲,「他的案子可不小,等調查清楚,估計得送他一粒花生米。」
周洪宇沒搭理趙寶,轉身走進大門旁一個屋子,趙寶和另外那個傢伙冷笑一聲,推了一下邢烈:「走!」
走進警戒區,趙寶兩個人走進旁邊一棟二層小樓辦手續。
一名武警舉著槍張嘴想喊什麼,邢烈搶先說道:「別喊,我蹲下!」說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武警砸吧砸吧嘴:「看著年紀不大,居然是常客。」
邢烈嘿嘿一笑:「還有一個月是我生日,過了生日我就二十了,看樣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是吧,哥!」
武警一瞪眼:「登鼻上臉是吧,誰是你哥?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
邢烈獻媚的嘿嘿笑,打了自己兩巴掌,「你看看我這張嘴,我哪有資格跟您稱兄道弟啊。」說著雙手在兜里一陣摸,嘀咕道,「周洪宇這個王八蛋,我兜里三包煙都給我收走了,等我出去見到大姑,非得告他一狀。」
獄警一愣,「你認識老周?」
邢烈猛搖頭:「什麼老周?我不認識。」
武警看著邢烈突然笑了,一直繃著的臉也緩和了下來。因為他剛才看到邢烈跟周洪宇說話了,雖然距離遠沒聽到說啥,但可看的明白。對送這小子過來的兩名民警,周洪宇可沒給他們好臉色。
「你因為什麼進來的?」武警問道。
「哎!」
邢烈垂頭喪氣的說道:「一個好哥們,跟人約架,找到了我。當時雙方能有三十多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我根本就沒動手,只是站在旁邊看熱鬧。誰知道,我們這邊的一個傢伙身上居然有刀,把對方捅倒了一個。然後,所有人都跑了。本來我也想跑的,看到被捅的那個傢伙還沒死,我打了電話叫救護車,還給他包紮傷口。可沒想到,這個傢伙恩將仇報,救護車來的時候,他跟醫生說,是我把他捅傷的。」
武警說道:「然後你就被抓進來了!」
「呸!」邢烈吐了口痰,「媽的,老子以後再也不做好人了。」
武警看著邢烈,突然笑了:「人呢?死了沒有?」
邢烈搖頭,「不知道!」
武警彎腰拍了拍邢烈肩膀:「只要你真的沒參與,什麼事都不會有。等把參與打架的那些人抓住,估計你就能出去了。」
邢烈一陣唉聲嘆氣,武警笑著說道:「行了,別蹲著了!」
邢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讓我站起來?」
武警翻了個白眼:「你愛蹲著就蹲著吧。」
邢烈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站起來,還試探的問道:「我……真站起來了?」
武警懶得搭理他了,轉身走向崗亭:「在這裡有什麼事,不方便找老周,可以找我。」
邢烈揉了揉鼻子,嘟囔著說道:「媽的,這也行?幸虧這小子在這裡當兵,要是在外面混,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