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洛他們吃著糕點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敲響,泰虎喊道:「進來!」
一名小弟走了進來,「虎哥,那個傢伙跑了。」
泰虎點頭:「按照計劃行事,把他盯緊了。」
小弟說道:「明白!」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楊洛吃了塊蛋糕:「泰虎,這個事你盯著點,只要能找到他們的藏身地點,事情就好辦了。」
泰虎說道:「放心吧楊少!」
楊洛伸了個懶腰:「大家吃完就休息吧,如果閒擠,泰虎你在收拾幾個包房。」
泰虎點頭,走出去安排。
阮尚瘋狂的在大街上跑著,想要攔輛出租車,可他身上都是血,誰敢拉他,最後實在跑不動了,蹲在那裡喘氣,緊張的回頭張望著。
這個傢伙都不知道,是那些人把他忘在了車裡,還是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當他甦醒的時候車停在一個院子裡,有幾個人站在不遠處抽菸聊天,根本沒有看著他的意思,他趁著那些人不注意偷偷打開車門跑了出來。
阮尚休息了一會,不敢在停留,繼續往前跑,最後鑽進一個老式的小區,偷了一身還有點潮濕的衣服換上,然後才鬼鬼祟祟的出了小區,攔了輛出租車:「昌平區學府路百泉酒店。」
百泉酒店規模不大,只有四層,在北京這個大都市,這樣的酒店成千上萬。知道這個酒店存在的人,千百個裡面有一兩個知道的就算是異數了。但知道的那些少數人,都是非富即貴,因為酒店住著一位叫袁金樓的大師。
傳聞袁金樓是東方神教教主唯一的弟子,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精研奇門術數,號稱萬金一卦。如果你不提前預約,有多少錢也見不到這位大師。
出租車司機也不知道這個百泉酒店在具體位置,到了學府路之後,在阮尚的指引下東拐西拐,終於在一個幽靜的地段找到了這個酒店。
還算阮尚沒有被嚇傻,換上偷來的衣服時把隨身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阮尚拿出錢付了車費,然後來到酒店後面,在一個小門裡跑了進去,直接上了四樓頂層。這裡很靜,走廊里有幾個大漢,見到阮尚笑著說道:「你小子這是怎麼了,被打劫了?」
阮尚喘了口氣:「我要見袁大師!」
一個大漢說道:「這是什麼點啊,你來見大師。」
阮尚喘了口氣說道:「我們的貨被劫了,我叔叔還有教里的兄弟都死了。」
幾個大漢一聽,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這時走廊最裡面一個房間門打開,一名挽著道髻,穿著道袍的道士在裡面走出來。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帶著淫邪,還真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大師!」
幾名大漢齊齊彎腰鞠躬,阮尚急忙說道:「大師!」
袁金樓一擺手,波瀾不驚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是青幫的泰虎把貨搶走了。」說完嘆口氣,很自責的接著說道,「都怪我,要是給你們算上一卦就不會出現這個事情了。」
阮尚恭敬的說道:「這是天意,不能怪您。」
袁金樓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你說得對,這就是天意。正所謂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的修為越深,越能感覺到天威難測啊。」說完搖了搖頭,「教主也算出了今天的劫數,剛才打電話通知我,他馬上就到,我們出去迎接一下吧。」
一名大漢問道:「教主不是在香港嗎?」
袁金樓說道:「一個月前就回來了,一直在天津傳道。」
幾個人恍然大悟,跟在袁金樓身後快步走向樓梯口。下了樓,來到大廳,一名大漢把緊鎖的大門打開,然後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了過來,後面還有幾輛豪車。
袁金樓帶著人快步迎上去,車隊停下來,在那幾輛豪車上下來十幾名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保鏢。其中一名保鏢快步走到勞斯萊斯幻影車邊,微微躬身打開車門。一名四十來歲,留著長須,穿著金絲繡龍道袍,頭戴紫金道觀,手把拂塵的老道下了車。
「師傅!」
「教主!」
袁金樓還有阮尚和那幾名大漢躬身喊了一聲。
這個老道就是盛全